複而歎息:“此事之後,父皇的名聲、皇室的聲望,會降至低谷。”
鵝蛋臉桃花眸的裱裱,帶着甜甜的笑,義正言辭的說:“做錯事就要讓呀,我雖不愛讀書,可太傅教導我們,知錯能改善莫大焉。”
做個頭腦簡單的人也不失為一件幸福之事……懷慶在心裡鄙視了一下妹妹,表面上是不會說的。
并非給臨安面子,而是她必定炸毛,然後飛撲過來啄她臉。
懷慶嫌煩。
聰明的人,不會給自己找麻煩。
見懷慶不說話,臨安擡了擡雪白下巴,頭頂繁複首飾搖晃,嬌聲道:
“某些認嘴裡喊着大義,說着父皇做錯了,結果等需要你出力的時候,立刻就不說話啦。”
說着,她以驕傲的眼神睥睨懷慶,表示這一局是我赢了,我終于壓了懷慶一次。
裱裱指的是帶李妙真和恒遠進皇城,并收留他們這件事。
懷慶笑了笑。
許七安斬殺二賊後,臨安便一掃胸中郁壘,整個人又恢複了活潑,更因為她前日包藏“逆賊”,有這份參與,她念頭便通達了。
否則,心裡肯定要憋着,憋很久,不至于成心結,但這可單純簡單的心,多少會蒙上陰霾。
懷慶刻意把這份功勞“讓給”臨安,就是這個原因。
不過,懷慶可不是寬容大量到任由臨安挑釁無動于衷的姐姐,一臉贊許地笑道:“是啊,比你那太子哥哥要有擔當多了。”
臨安頓時小臉一垮。
“我回府了。”她氣呼呼的起身。
環佩叮當,一抹淡黃色映入懷慶眼中,那是一塊質地水潤的玉佩。
清冷的長公主眼神稍稍一頓,皺了皺眉:“你腰上這塊是什麼?”
臨安伸出小白手,掌心拖着玉佩,哦一聲,解釋道:
“這是狗奴才送我的玉佩,質地和做工都差強人意,但這是他親手刻的,你看,瑕疵這麼多,要是買的,絕對不是這樣。”
說罷,她炫耀式的擡起臉蛋,露出弧線優美的下巴。
或許自己都沒注意到,言語中有着小小的甜蜜。
懷慶素白的俏臉,瞬間,仿佛有風暴閃過,但旋即恢複原樣,淡淡道:“滾吧,不要在這裡礙我眼。”
“我本來就要走的,哼!”
裱裱大氣,覺得懷慶叫住她,就是為了說最後這一句,來挽回面子,打壓她。
她不開心的轉身,扭着水蛇腰,裙擺翻飛中,走了内廳。
紅裙走後,懷慶惱怒的從懷裡摸出一枚小巧印章,洩憤似的摔在地上。
過了好一會兒,她又起身,提着裙擺去撿回來,仔細檢查,發現印章一角缺了個小口。
兩條好看的眉毛立刻皺起來,有些心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