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七安随口解釋:“實不相瞞,這蘇航長女是我小妾。”
說完這句話,他看見陳捕頭和大理寺丞臉色猛的一變。
“???”
大理寺丞咽了咽口水:“元景14年死的人,他,他長女是你小妾?”
陳捕頭沒有說話,但看許七安的眼神,仿佛在說:你好這口?
額,蘇蘇的真實年紀确實能做我娘了……許七安反應過來,不甚在意地笑道:
“開個玩笑,其實是他長女的女兒,是我小妾。當年因為意外,那位長女恰好不在家中,故而逃過一劫。”
大理寺丞點點頭:“此事倒也好辦,三日後,同樣的時間,在此碰頭。我把卷宗給你帶來,但你不能帶走,看完,我便帶回去。”
陳捕頭道:“我也一樣。”
許七安松了口氣:“多謝二位。”
說着,取出兩張面值一百兩的銀票。
大理寺丞沒接,自嘲道:“我剛說過鄭大人喚回了我的良心,你莫要再污了我。吃你一頓酒席,就算是報酬了。”
陳捕頭:“我也一樣。”
您是張翼德麼……許七安心裡吐槽,舉起酒杯,微笑示意。
酒足飯飽,他跨在小母馬背上,随着起起伏伏的節奏,往牙行而去。
還有一位大美人等着她安置呢。
……
午膳過後,王妃悶悶不樂的回到客棧,坐在梳妝台前一言不發。
她懷疑自己被抛棄了,天宗聖女一走便是四天,杳無音訊。而那個臭男人,好像把她忘的一幹二淨似的。
再也沒來找過她。
銀子倒是還有,夠她在這家客棧住一旬,隻是她心裡沒了依靠,便再也找不到安全感。
尤其今日吃過早膳,王妃僞裝成尋常婦人,屁颠颠的一個人在城裡逛啊逛,逛到戲樓去了。
戲樓老有意思了,又熱鬧,又有好戲看。
她掏了五個銅闆,進去看一場戲,戲裡講的是一個出身富貴人家的千金,愛上一位窮酸秀才,但由于門不當戶不對,家裡不同意,于是兩人私奔。
最開始的生活是甜蜜且幸福的,書生為功名苦讀,富家千金學着做繡工,素手調羹,小日子清貧,但還過得去。
可是漸漸的,随着富家千金帶來的銀子花完,書生又隻知道讀書,生活變的捉襟見肘。
于是富家小姐就被書生抛棄了,趕出了家門。
她一個人凄楚的走在街上,最後選擇投河自盡。
看到尾聲,王妃眼淚嘩啦啦的流下來,覺得自己就是那個可憐的富家千金。
被人花言巧語的騙出家門,而後慘遭抛棄。
“許七安這個挨千刀的,肯定把我給忘了,嫌我是累贅……”王妃坐在梳妝台前,默默垂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