蓉蓉連忙從小木紮蹦起,低着頭:“樓主。”
蕭月奴微微颔首,秋水明眸在蓉蓉身上轉了一圈,笑道:“回來後,你便四處打聽那位公子的身份,瞧上人家了?”
蓉蓉一愣,苦笑搖頭。
“看來是瞧上他了。”
“不,不是……”
蓉蓉剛要解釋,蕭月奴的一句話便讓她啞口無言:“我說的是許七安。”
蓉蓉細若蚊吟的說:“也不是啦,弟子隻是敬佩他,仰慕他,才為他擔心。”
仰慕是不分男女的。
比如和她關系極好的墨閣柳公子,也非常仰慕許銀鑼。
蕭月奴點點頭:“那位白袍公子哥,來曆神秘,身邊的兩個扈從實力極其強大,即使在劍州,也屬于頂尖行列。他自身實力沒有展露出來,但也覺不弱。”
蓉蓉憂心忡忡:“我能感覺出來,很多人都被那些法器誘惑了。明日許銀鑼恐怕危險了。”
“惹上這麼強大,又财大氣粗的敵人,危險是不可避免的。不過,許銀鑼實力同樣不弱,又有金剛神功護身。雖然不是那兩個扈從的對手,但逃命是沒問題的。”蕭月奴寬慰道。
能保住命就不錯了。
……
黃昏後,小鎮的客棧。
白袍玉帶的仇謙,負手站在窗邊,兩名巨漢坐在桌邊,一個沉默不語,一個沉聲勸誡:“少主,你這樣會打亂計劃的,這樣做是不被允許的。”
仇謙冷笑道:“我的處境,你應該清楚。什麼都不做,隻會讓我更加艱難。可是,若能擒拿許七安,把他帶回去。
“一切的威脅和觊觎,将煙消雲散,再無人能撼動我的位置。”
左使繼續勸誡:“一個擁有大氣運的人,總會逢兇化吉。即使是那位,也隻能順其自然,否則他早就死了,還需要您出手?”
仇謙皺了皺眉頭,有些不悅:“氣運并不是萬能的,不然,誰還修行?都争奪氣運算了。”
他扭頭,看了一眼西邊的落日,啧了一聲:“看來是小觑他了,竟然沒有上鈎,嗯,也有可能是身邊的同伴攔住了他。”
正說着,客房的門敲響,繼而被推開。
仇謙皺着眉頭回身,看見一個俊美無俦的年輕人站在門外,後腰别着一把佩刀,冰冷的目光掃過三人。
看着這個顯然是易容了的家夥,仇謙臉上露出了猙獰的笑容:“許七安!”
“是我!”許七安點頭,給予肯定的答複。
“你果然來了。”
仇謙露出計劃得逞的笑容:“我分析過你的性格,沖動強勢,眼裡揉不得沙子。我在鎮上公然挑釁,殺了那個地宗弟子,以你的性格,絕對不會忍。”
“我猜到了。”許七安點頭,再次給予肯定的答複。
“那你有沒有猜到,地宗的入魔道士,淮王的密探,此時已經把整個客棧包圍了。”仇謙笑容裡帶着掌控局勢的自信:
“有位前輩告訴過我,每個人的性格都有弱點,隻要把握住,就能一擊緻命。”
幾道強橫的氣息靠攏了過來,逼近客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