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竟然死在許銀鑼手中……”
“虧我還以為他有多強,如此高調的發布懸賞令,我都已經下定決定要冒着大忌殺許銀鑼。”
“呸,沒用的東西。”
那些決定要铤而走險的江湖散人,神色極為複雜。
而那些擔心許七安的江湖散人、武林盟的人,則如釋重負,接着,響起了驚歎聲。
“殺的好,是我們小觑許銀鑼了,他既然敢主動殺上門,那肯定是有依仗的嘛。”一個漢子大聲笑道。
“原以為他的同伴都留在了小鎮……不愧是許銀鑼,白擔心一場。唔,那位白衣術士是誰,那位美人兒是誰,竟能和一位四品武夫打的難解難分。”
“你們别高興的太早,那兩位是四品巅峰的高手,隻要能繼續拖住,等待我地宗長老到來,鹿死誰手尚不可知。”一位年輕的地宗弟子沉聲道。
他的眼神陰冷,充斥着惡意。
一位裹着黑袍的密探緩緩道:“其實,他死了也好,無關大局,反而會讓那兩位高手想必會不顧一切的報複。”
許七安冷眼觀戰,念頭急轉。
一刻鐘過去了,再有一刻鐘,天地一刀斬的疲憊感就會因為儒家法術的反噬,翻倍的“回報”給我,而小鎮那邊,隻有李妙真和楚元缜擁有四品戰力,麗娜和恒遠大師差了些。拖延不了太久,必須要速戰速決……
可是四品巅峰級的武夫太難殺了,恐怕打到天亮,都未必能分出勝負……
許七安眸光閃爍,很快便有了主意,他高舉仇謙的頭顱,大聲嘲諷:
“所謂主辱臣死,兩位,你們的主子頭顱被我割了,為何還有顔面活在世上?還不快點自刎謝罪。或者,你們想報仇?那就來啊,有本事來殺我。”
最好的激将法就是踩着他們的痛處狠狠嘲諷。
為了增加效果,拉足仇恨,他故意做出一副洋洋得意的小人姿态。
果然,兩名巨漢暴怒了,他們同樣明白想要打敗一名金鑼,一個四品術士的難度極大,相比之下,殺許七安要輕松容易很多。
又能為少主報仇。
當下,一個不顧炮火轟炸,一個不顧金鑼南宮倩柔的瘋狂反撲,甚至以受傷換取脫身的機會,一左一右,默契的夾擊許七安。
我這是左右為男了……許七安臉色嚴肅,且冷靜,等到兩名高品武夫以常人肉眼無法捕捉的速度殺到他前後不足一丈時,他輕聲念道:
“我在左使身後、禁锢……”
他迅速吹了兩個合理的牛皮,身影消失,兩名壯漢身軀出現微微的凝滞,但也僅是凝滞,禁锢效果并沒有達到。
但對許七安來說,這一刹那都不到的機會,是他必須要抓住的戰機。
就在左右使身體凝滞的間隙裡,許七安出現在左使身後,甩出了手裡一枚黃色劍符。
天地間,光芒一閃而逝。
左使和右使的身體突然分開,下半身還在狂奔,上半身跌倒,髒器流淌一地。
兩人的下半身互相撞在一起,齊齊倒地,雙腳無力亂蹬。
又過了幾秒,極遠處傳來山體坍塌的巨響,人宗道首一劍之威,恐怖如斯。
“你,你……”
就算被人腰斬,左使還是沒死,眼睛瞪着滾圓,充滿恨意的盯着許七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