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七安眯着眼,盯着他,兩人目光交彙,看似平靜,實則有無數信息在隐晦的閃過。
金蓮道長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他知道我的秘密……是氣運,還是神殊?
道長是知道我和監正“不清不楚”的關系的,不知道的是我身懷大奉國運……我記得上次從地宮裡出來,把制服古屍的借口推說成監正在我體内留了一手,也并沒有錯啊,确實是留了一隻手。
所以,金蓮道長是認為監正的“留一手”還在?這是不是就是他一直打的主意,難怪他這麼淡定,道長以為我能爆發出頂級強者的戰力,就像地宮那次。
又或者,金蓮道長已經知道神殊就在我體内,楚州的“神秘高手”在外人眼中确實神秘,但在部分知情人眼裡,其實經不起推敲的。
比如金蓮道長參與過桑泊案,知道封印物和佛門有關,道長對我特别熟悉。而且,我在地宗道首面前吹過的牛皮,可是幾萬人都聽到了。
呼,好在道長不是大奉官場人物,否則我會很難辦……許七安歎口氣:
“我确實沒有想法,無能為力。”
首先,神殊和尚已經沉睡,喚不醒,這個外挂暫時停用。至于監正,這個老男人心機深沉,如此可怕的人物,根本不是許七安能左右的。
所以,他是真的沒底牌沒辦法了。
金蓮道長眸光暗沉了幾分,許久沒有說話。
過了好一會兒,他歎息道:“罷了,事已至此,一切隻看天定。”
衆人聞聲,歎了口氣。
“對了……”
突然金蓮道長,轉頭看向楚元缜:“我讓你把此事告之洛玉衡,你可有轉告?”
楚元缜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不明白道長刻意提及此事有何用意,邊颔首,邊說道:“自然轉告了。”
金蓮道長連忙追問:“她有說什麼?”
“國師隻說了‘保重’兩個字。”楚元缜臉色如常地說道,國師就是這樣一位性子冷淡的女子,不可能叮囑太多。
金蓮道長皺了皺眉,有些期待,有些急切地問道:“她,她有給你什麼東西嗎?”
楚元缜吃了一驚,道:“道長你連這都能猜出來……國師确實贈了我一個護身符。”
“快,快拿出來……”
金蓮道長連聲說,任誰都能看出他的驚喜和急切。
楚元缜皺了皺眉,從懷裡取出一枚黃符折疊而成,穿着紅繩的護身符:“這隻是普通的護身符,并沒有什麼作用……”
其實楚狀元不想拿出來,這是國師送給他的,算是“長輩”的一番心意。
金蓮道長伸手,拿過護身符,眼神裡透出些許如釋重負,然後,他做了一個讓滿屋子人都沒想到的動作……
“許七安,這枚護身符你拿好。”
楚元缜:“???”
所有人都看向許七安。
“道長,為何給我?”許七安表情茫然。
道長,楚元缜要吃了我,你看他眼神,你快看他眼神啊……
金蓮道長仿佛又變成了那個沉穩老辣的老銀币,笑呵呵地說道:“莫要問,明日便知。嗯,最後一關由你來守,守在池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