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銀鑼,再撐一炷香時間,說不準你能憑借龜殼神功,登上武榜呢。”
“哈哈,師兄,武榜不是隻收錄江湖高手嗎,許銀鑼是朝廷命官,哦,我忘了,他已經不是銀鑼了。”
這些冷嘲熱諷,當然是來自地宗的蓮花道士,以及地宗弟子嘴裡。
地宗的妖道們無時無刻不在宣洩内心的陰暗,發洩心裡的惡意。
天機和天樞相視一眼,多年的默契讓兩人看懂了彼此的意思。
一旦曹青陽打破許七安的金剛神功,他們便趁機出手,收割這小賊的狗命。
李妙真幾次三番想出手,都被楚元缜攔下來了。
“别沖動,他不會有生命危險,但如果你插手戰鬥,曹青陽和許七安的賭鬥就不存在了,場面會因此失控。”楚元缜沉聲告誡。
恒遠大師雙手合十,歎息不已。
如此可怕的對手,讓人感到絕望,他已經盡力了,也希望許銀鑼盡力就好。
麗娜右手下垂,皮膚表層包裹一條條宛如蠶絲的白色細絲,正治愈着傷勢。
她咬着小銀牙,氣道:“我阿爹在的話,一拳頭就打爆他狗頭。”
李妙真沒好氣的嘲諷道:“你阿爹?”
楚元缜咳嗽一聲,提醒道:“力蠱部的首領,二十年前就是三品了。”
李妙真:“哦,那沒事了。”
當!
震耳欲聾的響聲打斷他們的交談,凝神看去,曹青陽一拳打的許七安雙膝跪地,地面陷出兩個深坑。
“我出五拳,你好好感悟,五拳之後,破你金身。”曹青陽說完,第二拳打了下來,打在他頭頂。
當!
金剛神功似乎無法防禦這樣可怕的攻擊,黯淡了幾分。
當!
第三拳,金漆再次黯淡,此消彼長之下,許七安再無法完好無損,吐了一口鮮血。
秋蟬衣“哇”的哭了出來,手捂着嘴,淚珠滾落。
其他弟子也紅了眼眶,隻覺得許銀鑼已經仁至義盡,就算現在認輸,他們也不會有任何怨言。
當!
第四拳,金漆斑駁,宛如年久失修的佛像,這是金剛神功破碎的預兆。
許七安七竅流血,視線一片模糊,那股拳力在他體内不斷回蕩,不斷震動,摧殘着他的筋骨、五髒。
這股震動就像導火索,點燃了一個又一個細胞,引動它們一起震動,産生共鳴。
他知道了。
他知道五品化勁的奧義了。
曹青陽用這種粗暴的,兇殘的方式,向他灌輸了五品化勁的奧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