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主要是事情太多了,一件接一件,疏忽了她……
臨安和懷慶不一樣,懷慶不需要哄,但臨安是很希望陪伴的女孩子。
“你讓他轉告主子,就說我知道了。”
許七安打發走門房老張,坐在圓桌邊,不由回想起了今早魏淵說的話:
這件事我不會管。
昨天許二郎散值回府,與他說過朝堂上的事,許七安留了個心眼,今早去打更人衙門找魏淵探口風,才知道這不是一場尋常的争鬥。
元景帝要動王首輔。
“對我來說其實是個機會,二郎雖然和王小姐眉來眼去,卻并沒有進入王首輔的視線裡。而且,雲鹿書院學子的身份,以及我的緣故,他很難在官場更進一步,除非投靠王首輔。
“但王首輔出身國子監,天生抗拒雲鹿書院學子。現在,不正是一個機會麼。我手頭掌握着很多官員和曹國公貪贓枉法的罪證,這些政治籌碼本來就是一部分要給魏公,一部分給二郎。
“現在不正好有用武之地嗎,而且,如果能收獲王首輔的人情,對我查元景帝幫助很大。我正好想進吏部案牍庫查卷宗。
“我已經向魏公坦白了曹國公密信,他又說不管這事,暗示已經很明顯了。魏公最近似乎對朝堂之事比較消極?他又在謀劃什麼東西?”
許二郎一臉沮喪的回府用膳,剛穿過前院,就看見幺妹騎在一柄刀上,在小院裡盤旋飛舞,笑出豬叫聲。
娘和玲月在底下擔憂的看着,時不時尖叫一聲,一疊聲的說:小心些,小心些!
嬸嬸氣道:“許甯宴,你趕緊讓你的破刀下來,鈴音要是摔傷了,看老娘怎麼教訓你。”
嬸嬸掐着腰,站在院子裡,朝着前廳喊。
“娘,刀怎麼會飛?”許玲月有些驚奇,有些害怕。
“誰知道呢,一準兒是你大哥施的妖法。”嬸嬸說。
娘倆見過踩着飛劍高來高去的李妙真,隻當這沒什麼大不了,但許二郎見到這一幕,整個人都愣住了,呆住了。
“絕,絕世神兵……”許二郎喃喃道。
這時,許七安從前廳走出來,招呼道:“太平,下來。”
太平刀降低高度,懸停不動,嬸嬸立刻把寶貝女兒搶過來,啐道:“什麼破刀。”
說完,她就看到許新年三步并作兩步,停在太平刀前,雙眼發直的伸出手,似是想握住刀,但又不敢,整個人無比激動。
許二郎作為儒家正統體系出身的讀書人,自然識得絕世神兵。
見兒子這般姿态,嬸嬸狐疑道:“二郎,這刀有什麼問題?”
許二郎喃喃道:“此刀絕世罕見,價值連城,不,這是無價之寶。”
無價之寶?!嬸嬸怦然心動,驚訝的打量着太平刀,試探道:“那到底值多少銀子?”
嬸嬸需要一個具體的數目來衡量它的價值。
“這麼說吧,大哥如果把它拿去換爵位,至少能換來伯爵,換個侯爵都有可能。”
侯爵僅次于公爵,在大奉公爵差不多是異姓爵位的巅峰。
嬸嬸張了張小嘴,再看太平刀時,就像看親兒子,不,比親兒子還要灼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