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是不是想我想的牽腸挂肚,想的茶飯不思,夜不能寐?”許七安不再僞裝,笑嘻嘻的說。
“你,你不要胡說八道,本宮才會想你呢。”
臨安連忙否認,她是未出閣的公主,是冰清玉潔的臨安,肯定不能承認思念某個男人這種羞恥的事。
許七安盯着她,柔聲道:“可是,我想殿下想的茶飯不思,想的夜不能寐,恨不得插上翅膀,飛進宮來。
“就算陛下彎弓,把我射下來,隻要能見到殿下,我也死而無憾。”
裱裱的俏臉,唰一下紅了,面紅耳赤,她結結巴巴的說:“你你你……你不能這麼跟本宮說話。”
她忽然有種心慌意亂的感覺,這麼大膽露骨的表述,是她從未經曆過的,她感覺自己是被逼迫到牆角的小白鼠。
“殿下,來,我與你說說這幾天在劍州的趣事。”
許七安抓住她的小手,拉着她在案邊坐下。
臨安小小的抗拒了一下,便任由他牽着自己的手,微微低頭,一副竊喜的姿态。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很快到了用午膳的時間。
直到宮女站在院子裡呼喚,臨安才意猶未盡的停下來,她太需要陪伴了。
“午膳不能留你在韶音宮吃,明日我便搬去臨安府,狗奴才,你,你能再來嗎?”她柔媚的眼波裡帶着期待和一絲絲的懇求。
“我會的。”許七安捏了捏她柔軟的小手。
臨安頓時笑起來,有着動人心魄的嬌媚,她是個内媚的姑娘。
“你等下,我有東西給你。”
她提着裙擺起身,離開會客廳,許久後,讓宮女們捧着一盤盤的金銀玉器返回。
“你們先退下。”
揮退宮女後,她叽叽喳喳的說:“你而今沒了官身,我也不知道你有沒有其他謀生手段,多備些金銀總是好的。韶音宮裡值錢的物價很多,我也用不着。
“懷慶說,你今後可能會離開京城,我,我也不知道以後能不能再見到你……”
她沒有說下去,看了他一眼,其實想再看看他的模樣,但他現在易容成堂弟的樣子。
這裡是韶音宮,是皇宮,又不能任性的讓他解除僞裝。
臨安隻好把期盼放在心裡。
“對了,這個話本挺有意思的,你,你拿回去看看吧。”猶豫半晌,她鼓足勇氣,把藏在袖子裡的話本取了出來。
許七安把東西收拾了一下,裝入地書碎片,邁步走到廳門口,略作猶豫,伸手,在臉上抹了片刻。
“殿下!”
他含笑回身。
天青色的錦衣,繡着淺藍色的回雲暗紋,環佩叮當,束發的是一個镂空金冠,腳踏覆雲靴。
臨安一時有些癡了。
……
次日,許七安和許新年,乘坐王家小姐的馬車,進入皇城,由車夫駕着駛向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