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的是如許七安一樣備受愛戴。
聞言,涼棚外的國子監學子又羞愧又憤怒,想反駁怒罵,卻覺得羞于開口,謾罵隻會更丢人,憋屈的咬牙切齒。
翰林院的學霸們一臉尴尬。
其他領域的學術,他們還能有來有往的讨論、争辯,打戰這一塊,學霸們連戰場都沒去過,毫無發言權,紙上談兵隻會惹人笑話。
黃仙兒嬌笑起來,也不知是開心,還是在嘲笑。
“這文會一點意思都沒有,早知道就不來了。”有女眷抱怨道。
她們懷着期待和熱忱而來,想看的是蠻子吃癟,而不是楊武楊威,力挫大奉讀書人。
懷慶歎了口氣,她是女兒身,這種場合不好下場,否則就是打讀書人的臉,而且,兵法之道,她也隻是看過一些兵書而已。
那裴滿西樓是白首部少主,久經戰事,經驗豐富,水平肯定比她高很多很多。
“扶我回去!”
太傅握着拐杖,用力頓了三下,低吼着說。
老人滿臉失望。
……
寝宮裡。
老太監腳步飛快的跑進來,臉色忐忑。
帷幔低垂,榻上,元景帝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老太監低聲道:“張慎,服輸了……”
“啪!”
元景帝把書摔在了老太監臉上。
……
蘆湖畔,涼棚裡。
裴滿西樓朝四方作揖,笑容溫和,勝不驕敗不餒的姿态:“多謝各位指教,大奉不愧是文道昌盛之地,令人心生向往。”
這話聽在衆人耳中,就像在嘲諷,不,這就是嘲諷。
太傅面沉似水,加快了腳步。
諸公紛紛起身,沉默的離開案邊,打算走人。
“笃!”
酒杯放在桌上的聲音有些沉重,引來周遭人的側目。
許二郎翩翩然起身,朗聲道:“我大哥有句詩:忍看小兒成新貴,怒上擂台再出手。”
聲音傳開。
太傅停下腳步,回眸看來。
諸公和勳貴武将們看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