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第3頁)

  這一次的嘩然,遠勝之前任何一次。

  折服嚣張不可一世的裴滿西樓的兵書、讓大儒張慎拍案叫絕的兵書,原來不是出自許新年之手,而是那個名字幾乎成為禁忌的……

  前銀鑼許七安所著?

  “是許銀鑼所著的兵書,這,這怎可能呢……他又不是讀書人。”

  “許銀鑼,他隻是個武夫啊……”

  雖然許七安不當官了,衆人還是習慣稱他許銀鑼。

  國子監學子們炸鍋了,你一言我一語,發表各自的看法、意見,甚至不再顧忌場合。

  大多數人覺得荒誕,難以置信,倒不是看不起許七安,而是事情本身就不合理,讓人震驚,讓人迷茫,讓人摸不着頭腦。

  這時,國子監裡,有學子大聲道:

  “你們不要忘了,許銀鑼是詩魁,當初誰又能想到他會作出一首又一首驚才絕豔的傳世佳作?”

  他的話立刻引來學子們的認同,大聲吆喝起來,似乎要說服其他不敢相信的同窗:

  “許銀鑼不是讀書人,可他作的了詩,怎麼就作不了兵法?而且,你們忘了麼,許銀鑼可是上過戰場的。當日在雲州,他一人獨擋八千叛軍,力竭而亡。”

  聞言,其他學子幡然醒悟,對啊,許銀鑼也不是沒上過戰場的雛,他在雲州可是一人獨擋數千叛軍的。

  “許銀鑼真乃絕世奇才啊。”

  “是啊,許銀鑼不是讀書人,更說明他驚才絕豔,乃世間罕見的奇才。”

  “可惡,這樣的人為何走了武道,那許……不當人子啊。”

  一時間,國子監學子的贊譽鋪天蓋地。

  甚至有憋屈許久的學子,大聲挑釁道:

  “裴滿西樓,你說自己是自學成才,巧了,我們許銀鑼也是自學成才。不得不承認,你很有天賦,但一山更有一山高,我們大奉的許銀鑼,就是你永遠無法跨越的高山。”

  衆人立刻附和。

  裴滿西樓面無表情,無言以對。

  豎瞳少年雙拳緊握,面部肌肉抽動,一副想大開殺戒,但竭力忍耐的姿态。

  他快氣瘋了,明明形勢大好,一切都按照裴滿大兄的計劃走,除了個别德高望重的名儒不好下場,當代讀書人沒一個是裴滿大兄的對手。

  一個隻聞其名未見其人的許七安,竟挫敗了裴滿大兄的謀劃,讓他們竹籃打水一場空。

  黃仙兒咬着唇,柔媚眼波蕩漾着,不知道在思考些什麼。

  原來是他大哥寫的兵書,許大郎肯把如此奇書交給他,兄弟之間的感情比我想象的更深厚……王思慕錯愕之後,并沒有覺得失望,對于二郎和他兄長的感情,既感慨又欣慰。

  單憑許二郎自身的能力,在父親眼裡,略顯單薄。可如果他身後有一個勸其所能頂他的大哥,父親便不會輕視二郎。

  想到這裡,她悄悄瞥了一眼父親,果然,王首輔深深的注視着許二郎。

  王思慕心裡暗喜,而且,有了今日文會之事,二郎的名望也将水漲船高。

  有那麼一刹那,懷慶忍不住想扭過頭,去看身後的某個侍衛,但她控制住了自己的沖動,僵硬着脖子,保持坐姿不懂。

  心裡的好奇随之發酵,他竟懂兵法?著兵書?自認識他以來,從未在見他在兵法上發表過見解,是魏公著書?借他的手轉交許二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