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身邊,穿着火紅宮裝的臨安,抿了抿嘴,想象着那幅畫面,一時間有些癡了:
“父皇當年,一定英姿無雙。”
好想再看父皇擂鼓送行的場面。
懷慶亦是露出了些許期待,什麼是萬衆矚目,光芒萬丈?
金榜題名的狀元騎馬遊街算一個,詩會上作出傳世名作也算,此時的魏淵算一個,當年父皇穿龍袍登城頭,為萬軍擂鼓,也算一個。
太子和四皇子有些意動。
“既然父皇不來,那本宮就親自擂鼓,大軍出征,豈能無人擊鼓?”太子興沖沖道。
他知道這麼做會有一定的僭越,但這種事畢竟不是禮制上的禁忌,即使父皇知道了,頂多也是不悅。而他能博取巨大的聲望。
權衡之後,太子便有些躍躍欲試。
四皇子皺了皺眉,正要反駁,便聽懷慶傳音道:“四哥,你的資格不夠。”
四皇子惱怒傳音:“那誰還有資格?”
說起來,四皇子在一衆皇子裡,算是相當出類拔萃的,他是七品武者。
懷慶搖搖頭,沒有回答。
“太子殿下!”
王貞文攔了一下,擋住太子走向大鼓的路,溫言道:
“于身份而言,您這樣做不妥當,會惹陛下不快。于名望而言,你缺了點資格。于魏淵而言,您還是缺了些資格。”
太子皺了皺眉:“那依首輔大人來看,誰有資格?”
王貞文目光掠過他的肩膀,看向台階處,笑了起來:“有資格的人來了。”
衆人霍然回頭,隻見一個年輕人,腰胯長刀而言,他步子走的很慢,兩邊的侍衛如臨大敵,渾身顫抖,努力的想拔刀,但怎麼都拔不出來。
懷慶和臨安的美眸裡,不約而同的閃過亮光。
“許七安!”
勳貴裡,有人咬牙切齒的開口。
許七安不理,僅朝王貞文點了點頭,便徑直走向大鼓。
四皇子目光微動,保持沉默。
太子目光銳利的盯着他,橫在身前,攔住去路。
“太子哥哥,你快讓路。”臨安胳膊肘往外拐的推搡他一下。
于身份而言,他怎麼做都不用顧忌父皇。于聲望而言,京城百姓對他歡呼歌頌。于魏淵而言,他太有資格了……太子輕哼一聲,走向一旁。
許七安抽出鼓槌,用力擊鼓。
……
“咚!”
“咚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