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當日鐘璃差點被太平刀砍死,被許鈴音用糕點噎死,被自己震散魂魄的遭遇……李妙真相信了許七安的說辭。
地書聊天群沉默片刻,一号傳書道:
許七安心裡一動:
妙啊,京城戰力天花闆是監正,其次是道門二品,渡劫期的洛玉衡。如果他們插手,那麼這件事根本不需要他們自己動腦子。
許七安心裡一喜,他最開始沒想到這個辦法,主要是職業慣性束縛了他。
不管是前世當警察,還是今生當打更人,都是身先士卒處理問題的角色。所以遇到類似情況,他下意識的想着先自己扛。
正事聊完,李妙真傳書詢問:
本想說,可以适當的讓二郎曆練一下,又忍住了,戰場瞬息萬變,意外太多。不是你覺得能曆練,就真的能曆練。
說不準直接就死了。
這種話,隻适用于許二郎身邊有一位三品高手護持,萬無一失的情況下。
……
第二天,許七安騎着小母馬,哒哒哒的來到觀星樓,把它拴在漢白玉欄杆上,獨自進了樓。
褚采薇不在司天監,楊千幻消失很久了,許七安隻能去找大奉的“理科狂人”,司天監的“爆肝碼農”,沉迷煉金術的宋卿。
宋卿是個專一的人,這一點,從萬年不變的黑眼圈這個細節就能看出來。
“許公子怎麼來了,終于有時間過來指導師兄弟們的煉金術了嗎。”宋卿大喜過望,笑容滿面的展開雙臂。
擁抱過後,許七安審視着宋卿,道:“師兄近來似乎不太高興。”
煉金狂人的郁悶是寫在臉上的。
宋卿聞言,蕭索的歎息一聲:“這不是打仗了嘛,朝廷要司天監煉制法器,增強軍備。這種重複又單調的工作,簡直是對我這種天才的侮辱。”
不止是你這種天才,是個人就讨厭流水線工作……許七安沉吟一下,道:“軍需方面,按理說朝廷的軍備庫存量不會少才是。”
宋卿聲音低沉:“大奉二十年來沒有大型戰役,軍備欠缺保養和維護。另外,司天監出品的東西,價值不低,對于某些人來說,是最好的牟利手段,比如當初的兵部尚書。比如,咱們那位一季一大丹的陛下。”
貪污方面,大奉确實是快爛到骨子裡了,就算王首輔,也被裹挾着收受賄賂,就連魏公,對下屬和官員的貪污,大多時候采取睜隻眼閉隻眼的态度……許七安搖搖頭。
在滾滾大勢面前,縱使是驚才絕豔的魏淵,老謀深算的王首輔,也不可能一人獨擋洪流。
所以魏淵當初才向他強調“和光同塵”四個字。
“不說這些了,今日我是來拜訪監正的,有重要事向他老人家彙報。”許七安說。
“哼!”
宋卿不悅的冷哼一聲:“監正老師誤我,我不想見到他。”
理科狗就是屌啊……許七安心裡贊歎。
但在許七安的請求下,宋卿勉為其難的答應,上了八卦台去見監正,俄頃,灰溜溜的回來,拂袖道:
“好巧,老師也不想見我,并不想見你,讓我滾回來了。”
監正不見我……許七安默默歎息一聲,道:“那就不打擾了。”
“别走啊,好不容易來一趟,我有好多想法與你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