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的時候,許七安看了一眼身側的李妙真,心說真好啊,大家一起社死。
懷慶點點頭,臉色平靜:“許公子果然聰慧,不愧是飽讀聖賢書的讀書人,不比你那個雲州時一人獨擋八千叛軍的大哥差。”
許七安緩緩點頭:“過獎過獎,殿下才是天地會最聰明的人,以借秋獵圖為由,勾起臨安狩獵的興趣,把自己隐藏的極好。”
懷慶面無表情道:“許公子這麼厲害,其他人知道嗎。”
“别,别說了……”李妙真默默捂臉。
許七安和懷慶同時沉默,闆着臉不說話。
隻要我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
許七安看了眼面色如常,波瀾不驚的皇長女,心裡嘀咕了幾句:
要不是剛才看你人都呆了,我還真以為你沒有羞恥心,問心無愧呢……
李妙真清了清嗓子,看了看他們,提議道:“今天的事,隻限于我們三人知道,如何?”
“我沒意見。”許七安“沉穩”的點頭。
妙真好助攻!
懷慶颔首,輕飄飄看他一眼,道:“還有誰知道你的身份?”
許七安回答:“沒有了,就你們兩個。”
自動忽略麗娜。
又沉默片刻,懷慶把話題帶回正途,道:“案子已經查明白了?”
許七安“嗯”了一聲,“在此之前,你們倆回答我一個問題,殿下,你是不是六年前得到的地書碎片?”
懷慶怔了怔,沒有反駁。
許七安又問:“妙真,你是金蓮道長去天宗時,給你的地書碎片吧。”
李妙真難掩驚訝:“你怎麼知道?”
我的推測沒有錯,對上了……許七安吐出一口氣,道:“我确實查清楚案子了,首先要告訴你們一件事,金蓮道長,就是地宗道首。”
懷慶和李妙真表情,瞬間凝固。
懷慶臉色透着鄭重,嚴肅無比,一字一句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地宗道首入魔了,但并沒有完全堕入,善念分裂而出,成為了金蓮道長。妙真你應該還記得,守護蓮子時,金蓮道長一人纏住了黑蓮,并與他的那一縷魔念糾纏。”許七安看向天宗聖女。
李妙真蹙眉:“我當時确實有過困惑,縱使是一縷魔念,那也是二品渡劫期的魔念,金蓮道長連三品都不是,如何抗衡?隻是……”
隻是你懶得去動腦筋!許七安心裡吐槽。
如果懷慶當時在場,估計就會思忖出更多的東西,可惜懷慶是個弱雞,沒有修為。
許七安沒有停頓,把自己和洛玉衡的推測,原原本本的複述給兩人聽,這段複述裡,洛玉衡深藏功與名,沒有出現。
他不好把自己和國師私底下的交情說出來,除非國師允許。
過程中,懷慶臉色變幻極大,錯愕、憤怒、陰沉……到最後面沉似水,一言不發,仿佛失去了語言功能。
李妙真的表情凝固成:瞪眼張嘴。宛如固化的人偶手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