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都是故弄玄虛騙人的,是為了掩蓋許甯宴就是三号這個事實。
但是,但是許二郎配合的也太好了。
楚元缜不甘心地問道:“你說你不知道地書碎片,可你總覺得你對我特别,嗯,包容。不管我說什麼奇怪的話,做什麼奇怪的事,你都毫無反應。”
很多在他當時覺得心照不宣的對話,現在想來,完全是在唱獨角戲,因為二郎并不知道地書,沒有那個默契。
許新年坦然道:“大哥交代過,不管你說什麼奇怪的話,做什麼奇怪的事,我都不要奇怪,或給你微笑,或點頭,或不予理會。”
楚元缜腳掌又一次深深摳入地面。
但很快,頭腦靈活的楚元缜便想到,許甯宴一直假冒他的堂弟,為了符合人設,經常在地書碎片裡吹噓“大哥”,說了很多讓人僅是想一想,就頭皮發麻的話。
如果許甯宴知道我知道了他的身份,尴尬的人應該是他才對!
絕對不能放過他!
楚元缜頓時露出笑容,這就很念頭通達。
……
京城許府。
許七安感覺腦袋被人拍了一下,瞬間驚醒過來,因為有過幾次類似的體驗,所以沒有懷疑太平刀和鐘璃敲他腦瓜。
真是的,大半夜的私聊,那個王八蛋,不會又是沒夜生活的懷慶吧……他熟練的從枕頭底下抽出地書碎片,然後起身,走到桌邊,點亮蠟燭。
火色的光輝裡,他坐了下來,查看傳書。
許七安整個人都呆住了。
楚元缜什麼時候知道我的身份?
我什麼時候暴露的?
他終于通過許二郎露出的破綻,看穿了我的身份?
這一刻,羞恥感宛如海潮,不,海嘯,将他整個人吞沒。
楚元缜傳書後,就沒有再說話,許七安則陷入巨大的羞恥感裡,一時間失去回複的“勇氣”。
過了許久,許白嫖才收斂情緒,傳書回複:
不管現實裡有多羞恥多尴尬,“網絡”上,我依舊是睿智的,是重拳出擊的。
關鍵是,隻有這樣雲淡風輕的姿态,才能化解尴尬。
這兩人,一個恨不得禦劍回京,一劍砍了姓許的。一個羞恥的想捂臉,覺得活下去沒意思了。
但都刻意的裝出淡然姿态。
二郎怎麼搞的,一點都不靠譜,嗯?什麼我二叔戰友的事……許七安皺了皺眉,傳書道:
許甯宴這個家夥,原來也不是真的毫不在意嘛,裝模作樣……楚元缜便把周彪和趙攀義的事重新說了一遍。
哐當!
凳子傾翻的聲音驚醒了鐘璃,她揉了揉眼睛,擡頭看去。
看見許七安瘋了般的撲向書桌,研磨、提筆,奮筆疾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