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第9頁)

  氣氛悄然變的沉重,雖然李妙真聽的一知半解,沒有完全意會,但她也能意識到案子似乎出現了反轉。懷慶說的很有道理,而許七安也沒反對。

  懷慶主動打破沉寂,問道:“你在地底龍脈處有什麼發現?”

  許七安便把救出恒遠的經過說了出來。

  “所以,龍脈之上确實藏着一個可怕的存在,但,又不是地宗道首?”李妙真看一眼懷慶,又看一眼許七安:

  “那會是誰呢?”

  懷慶搖頭:“不,現在還不能确定那人不是地宗道首,哪怕魂丹不是給了地宗道首,哪怕平遠伯這裡存在疑點,我們仍然無法肯定龍脈裡的那位存在不是地宗道首。”

  許七安想了想,捏着眉心,道:“想要确認,倒也簡單。恒遠見過那家夥,而我和妙真見過黑蓮。把畫像畫出來,給恒遠辨認便知。”

  李妙真和懷慶眼睛一亮。

  許七安和李妙真同時說道:“我不會丹青。”

  對此,懷慶當仁不讓。

  三人離開内廳,進了房間,許七安殷勤的倒水研墨,鋪開紙張,壓上白玉鎮紙。

  懷慶一手攏袖,一手提筆,懸于紙上,擡頭掃了一眼李妙真和許七安:“他長什麼樣?”

  他是一半人一半魚的美人魚,不是左右,也不是上下,有頭有丁丁……許七安描述道:“臉型偏瘦,鼻子很高……”

  在他的描述,李妙真的補充下,懷慶連畫四五張畫像,最後畫出一個與地宗道首有七八分相似的老者。

  “可以了。”

  許七安抓起紙張,抖手,用氣機蒸幹墨迹,一邊把畫像卷好,一邊低聲說:“再畫一張,那個人你應該不陌生。”

  懷慶沉默了一下,鋪開紙張,畫了第二張畫像。

  望着許七安匆匆離開的身影,李妙真蹙眉問道:“你畫的第二個人是誰?”

  懷慶不答,臉色陰沉且凝重。

  ……

  東城,養生堂。

  恒遠探望過每一位老人和孩子,包括那個披着狗皮的可憐孩子,他回到自己的房間,開始收拾東西。

  不多,兩件僧袍,幾本佛經罷了。

  出家人孑然一身,行禮不過三兩樣。

  他不能繼續留在這裡,元景帝遲早會再來的,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離開這裡,和老人孩子們切斷聯系,才能更好保護他們。

  老吏員站在房門口,顫巍巍的,滿臉悲傷。

  “我暫時不會離開京城,打算去許府住一陣子,既是有一個較為安全庇護所,同時也能增強許府的防衛力量。楚州屠城案後,他的處境就變的異常糟糕了……這期間,我會定期回來看看。”

  恒遠折疊着僧衣,語氣溫和:“銀子方面不用擔心,許大人是心善之人,會承擔養生堂的開支。”

  事實上,他也是這麼做的。

  老吏員不停的點頭,傷感道:“大師,你要保證啊,不必回來了。我們都不希望你再出事。”

  恒遠收拾完行禮,掠過老吏員,走出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