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男人的膂力太可怕了。
阿裡白攝來一把佩刀,灌注磅礴氣機,盯着與衆士卒角力的大奉銀鑼,冷笑道:
“狗東西,殺我這麼多兄弟。你姓許的是魏淵的心腹,學他穿青衣?老子現在就用這把刀骟了你,破你的金身,讓你跟他一樣做個沒種的閹狗。”
許七安雙眼瞬間赤紅。
他沉沉咆哮一聲,脖子再粗一圈,身軀肌肉随之膨脹,撐起青衣,滾滾氣機傾瀉而出。
嘣嘣嘣……三根繩索被硬生生拽斷,士卒東倒西歪,成片成片的倒地。
一襲青衣掐着阿裡白撞出步卒包圍圈,人影抛飛。
阿裡白面露驚恐之色,揮拳打向許七安面門,同時踢起一腳,竭力反抗。
但讓他無奈的是,對方的金身堅不可摧。
“你也配辱他?”
許七安摘下了他的腦袋,拎在手裡。
阿裡白雙目圓瞪,嘴唇微微開阖,臨死前似乎想說求饒的話,亦或者叫罵,但許七安沒給他機會。
沖鋒營營長,阿裡白,陣亡!
死傷大半的沖鋒營士卒惶惶不可終日,倉皇逃竄,再沒有半點鬥志。
許七安拄着刀,劇烈喘息。
他的身後,城頭上,是大奉士卒的歡呼聲。
“許銀鑼,無敵!”
“許銀鑼,無敵!”
“許銀鑼,無敵……”
方才見許七安被繩索纏住,他們心裡瞬間揪起,剛才有多緊張,現在就有多暢快。
不愧是許銀鑼,不愧是大奉的英雄,他果然是無敵的。
此時的城頭,除了少數幾處有敵軍攀爬上來,突破防線,大部分區域都守的穩穩當當。
隐約之間,許七安和守軍們仿佛形成了一股“默契”,前方鑿陣的人不倒,後方就穩如泰山。
死,也要守的穩穩的。
許銀鑼一人獨面大軍,他們又有什麼理由怕死?
……
“好!”
衆将士一邊指揮守城,一邊露出了由衷,敬佩的笑容。
同樣是四品,經曆了這麼久的鑿陣厮殺,如果是我,氣機差不多耗了大半……張開泰心裡感慨,旋即一愣,他這位資深的四品尚且如此。
“該回來了,他該回來了。”
張開泰壓低聲音,語氣急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