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房裡,許七安半死不活的躺在床邊,一位白衣術士正在給他換藥。
宋卿帶着一幹仰慕許公子的白衣術士在旁邊觀看。
“啊,這,傷勢這麼嚴重啊。”
“傷的這麼重,就算是痊愈,也會留病根的吧。”
“咱們不如給許公子換一具身體吧,我覺得會很有意思。”
“然後,這具身體留給宋師兄做生物煉金術實驗?”
“許公子一生癡迷煉金術,想必也很樂意為煉金術獻身的。”
白衣術士們交頭接耳。
你們是魔鬼嗎?!李妙真瞪大眼睛,險些要拎着劍趕人。
宋卿壓了壓手,阻止了師弟們的喧鬧,沒好氣道:“胡鬧,怎麼能把許公子的身體用來做實驗。咱們至少要問一聲他的意見,這是基本的禮貌。”
“去去去!”
李妙真啐了一通,把這些讨人厭的術士都趕走。
“監正的徒弟沒一個正常的。”
她朝着桌邊的褚采薇抱怨道。
褚采薇聞言,深有同感的點頭:“老師親傳的幾位師兄師姐裡,我是最聰慧最正常的。”
敢問姑娘,何來自信?李妙真看了她一眼。
……
皇宮。
富麗堂皇的寝宮内,老太監繪聲繪色的彙報着坊間的流言。
“市井之間,都在傳頌許……許七安那狗賊的事迹,有說他殺敵十萬的,有說是十五萬的,有說二十萬的,甚至有人說是五十萬精兵呢。”
老太監嗓音陰柔:“要不怎麼說人言可畏啊,甭管好事壞事,傳的多了,就變樣兒了。不過這許七安雖然可恨可殺,倒也不是全無用處。”
元景帝看了一眼喜色暗藏的大伴,沒什麼表情地說道:
“把袁雄和秦元道給朕叫來。”
老太監很懂得察言觀色,見陛下似乎并不高興,便識趣的退下。
元景帝面皮狠狠抽搐了一下,深吸一口氣,強忍着胸中潑天的怒火。
巫神教竟如此不濟,八萬精銳被一個小子殺的損兵折将,連兩名主将都先後死于他手。
屠不了襄荊豫三州,便磨滅不了大奉氣運,壞他好事。
“魏淵啊魏淵,看來是命中注定,要讓你死後遺臭萬年!”
元景帝神色陰沉的喃喃自語。
半個時辰後,老太監進來複命:“陛下,秦元道和袁雄在外恭候。”
元景帝颔首:“先讓秦元道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