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第6頁)

  趙金鑼暴喝道:“你們想造反嗎,腦子不想要了?”

  “趙金鑼。”

  “頭兒……”

  打更人們反應很激烈。

  “你難道還看不出來嗎,他是在清洗我們,不管我們有沒有罪,都不會有好下場的。”

  “趙金鑼,魏公不在了,衙門裡隻有你能為兄弟們做主,你不能給這個袁雄當狗啊。”

  “頭兒,你忍心看着兄弟們被誣陷嗎?”

  至少你們能活……趙金鑼額頭青筋凸起,一字一句道:“把——刀——收——好——”

  打更人們心涼了半截,有憤怒有不甘有悲涼,仍就不肯收刀。

  袁雄見狀,笑道:“諸位的家眷都在京城吧。”

  殺人誅心!

  打更人的錄用條件是,祖上三代以上都是京城人士,家世清白。

  為什麼?就是防備這些武夫以力犯禁。

  魏公戰死,其餘金鑼要麼戰死,要麼未歸,他們便是有心抵抗,也沒人撐腰。

  “如果許甯宴還在……”有人低聲喃喃道。

  衆打更人恍惚了一下,不由想起了那位揮刀斬腰牌,從此不當官的同僚。

  是啊,如果許甯宴還在的話,以魏公對他的恩情,以他眼裡揉不得沙子的剛烈性格,朱陽和袁雄還敢這麼嚣張嗎?

  袁雄等人也聽見了,不作回應,也不屑回應。

  朱成鑄表情明顯扭曲了一下。

  許七安,當初的那個卑微銅鑼是毀了他前途的罪魁禍首。

  他對此人恨之入骨,可是短短一年,物是人非,那個卑賤的銅鑼已經成為他無法企及的大人物。

  縱使許七安得罪了陛下,依舊不是他能幹預、報複的。

  于是,這股複仇烈焰在心中燃燒,卻找不到宣洩口,日日灼燒着他的靈魂,讓他心性出現輕微的扭曲。

  ……

  “李玉春!”

  “楚洪河!”

  “闵山!”

  “唐有德!”

  “……”

  一名名銀鑼出列,被解除武裝,被禁軍雙臂擰到背後,捆綁雙手。眨眼間,在場的銀鑼,幾乎去了一半。

  那些銀鑼或面無表情,或冷笑,或吐口水。偏就沒有害怕和求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