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的美貌和妩媚,完美的駕馭這些奢華的首飾,讓人覺得像她這般姿色天成的内媚女子,就該是這副華麗打扮才對。
撇下侍衛,兩位公主進了觀星樓。
“懷慶,你來啦!”
褚采薇等在一樓大堂,開心的迎向好姬友。
裱裱則不顧公主儀态,提着裙擺,“噔噔噔”往樓上跑。
跑了幾步,猛的反應過來,回頭喊道:“他在幾樓?”
“七樓!”
褚采薇應了一聲,笑容甜美的和懷慶說話,從鹿皮小包裡摸出肉幹:“吃嗎?”
懷慶搖頭。
裱裱跺腳道:“還不帶路!”
褚采薇領着兩位公主來到七樓,推開卧房的門,滿屋子的藥味,裱裱的目光瞬間落在床上奄奄一息的男人身上。
桃花眸子登時染上一層水霧。
“他,他為什麼還沒醒,他還有沒有危險呀……”裱裱哽咽道。
懷慶不說話,看向褚采薇。
“不知道什麼時候能醒,他被送回來的時候,才是真正的離死不遠呢。身體沒有一處是完整的,守城時,他使用儒家的法術,遭到反噬。另外,腰上的傷也很麻煩,久久沒有愈合。”
大眼萌妹露出愁容,解釋道:“老師說他的意太霸道了。”
懷慶問道:“他的‘意’是什麼?”
褚采薇搖頭:“老師隻說傷人傷己,玉石俱焚。”
玉石俱焚……懷慶微微動容。
許七安在晉級四品時,到底處在什麼樣的狀态,又是怎樣的心境,讓他踏出了這一步?
裱裱已經坐在床邊,手裡捏着帕子,哭成了淚人。
她想呼喚許七安,搖醒他,又擔心這樣對他不好,就隻有哭了。
裱裱抽抽噎噎的說:“父皇都不讓他做官了,他還這麼拼命,魏淵一世英名毀于一旦,他要是醒來,知道了,得多傷心啊。
“父皇怎麼能如此絕情,我雖然不喜歡魏淵,但也知道他做的是了不得的大事。”
“魏,魏公……”
裱裱正哭着,突然聽見身後傳來嘶啞的聲音。
裱裱大喜過望,懷慶和褚采薇也跨前一步,靠近床邊,看見許七安臉色蒼白,嘴唇幹裂,但一雙眼睛,此時已經睜開。
“呀,你終于醒了。”
褚采薇開心的叫了一聲,道:“我去給你取一些滋補的藥丸。”
臉蛋笑逐顔開,匆匆的跑出房門。
許七安凝眸,望着兩位公主妍态各異的容顔,略作沉默,道:“我在司天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