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由的想到神殊以前說過的話,溫養是相互的,既成全神殊,又成全了他。監正想必也心裡清楚吧?
他早為我鋪好道路了?
強行摒除對老銀币的恐懼和忌憚,他耐心的吸收起血丹之力。
時間緩慢流逝,不知過了多久,最後一股生命精華被吸收後,許七安體表的傷口早已痊愈。
衣衫染血,身體卻晶瑩如玉,無瑕無垢。
趙守眯着眼,微笑道:“恭喜許銀鑼,晉升三品,踏入超凡之境。”
院長是三品,我也是三品,不知道我能不能吊打他……哦,趙守是三品巅峰,距離二品隻差一步,那沒事了……許七安恭敬回禮:
“多謝院長相助。”
趙守笑着搖頭:“幫助你的不是我,是魏淵,是……”
他望了一眼京城方向。
……
許七安換了一身幹淨整潔的衣衫,來到二叔家住的院子。
院子裡不見鈴音和麗娜,二叔和許玲月坐在石桌邊喝茶,嬸嬸蹲在花圃邊給花草松土、澆水。
“老爺,書院真神奇,這裡的花四季不敗。以前二郎與我說,我還不信呢……”
嬸嬸嬌聲道。
許二叔驚喜的起身,看着進入院子的侄兒。
比他更早一步的是乳燕投林的許玲月,過完年就是十九歲大姑娘的妹妹,身段發育的愈發玲珑浮凸。
“大哥!”
許玲月哽咽道,悲喜交織。
李妙真回京後,來書院告之過許七安的詳情,重傷未愈,昏迷不醒,差一點就死了。
許二叔如釋重負。
嬸嬸扭頭一看,見侄兒毫發無損,臉蛋瞬間明媚,旋即收斂表情,撇撇嘴:
“老爺,我就說這小子的命又臭又硬,不用為他瞎擔心。”
二郎的傲嬌就是從嬸嬸這裡遺傳的。
寒暄一陣,許七安取出準備好的房契和地契,道:
“二叔,我在劍州買了一棟宅子,明日卯時,你便帶着嬸嬸和妹妹們啟程。”
他沒有留銀子,許家現在有錢,不缺盤纏和後續的開支。
另外,如果他遭遇不測,會有人把他的存款送給許二叔。
許二叔張了張嘴,沒有接,深深的看着侄兒:“你呢?”
許七安以一種平靜的語氣,笑着說:“我沒有退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