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手一刻鐘,他就損失了一條性命。
忌憚的審視着那尊如神似魔的身影,貞德帝霍然醒悟了什麼,指着許七安,咆哮道:
“原來是你,原來是你,你就是當日出現在楚州的神秘人物,桑泊底下的封印物在你身上!”
他又怨毒又仇恨。
原來是他,殺鎮北王的人是許七安。
“早知是你,當日你回京城後,朕就應該把你碎屍萬段。朕後悔了,朕錯過了多少次殺你的機會。你能瞞過朕,是因為監正替你屏蔽了天機,讓朕感應不到它的存在。”
貞德帝氣的心态炸裂,他親眼看着這個小人物成長,養虎為患,容忍這個小人物一步步成長。
到如今才知道,殺自己另一具分身的人,就在身邊。
許七安不但殺了他的分身,還帶着屍體回京,上蹿下跳,殺國公,當着百姓的面痛斥他。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
貞德帝既驚又怒,心裡的惡毒如翻江倒海,咬牙切齒道:“我不會再給你機會。”
許七安淡淡道:“元景已死,今日之後,大奉皇位易主。”
聞言,貞德帝露出得意嚣狂的笑容:“你說的沒錯,今日之後,大奉确實要易主,它将成為巫神教的附屬國。”
果然,先帝的目的是讓大奉成為巫神教附屬國,他想效仿薩倫阿古……許七安皺了皺眉:
“你打算怎麼做?”
貞德帝吞吐着天地靈氣,恢複狀态,他張開雙臂,似是在展示自己的偉大,道:
“你知道龍脈嗎?王朝統治中原,統治的不僅是人,還有疆土。人心凝聚氣運,而龍脈,是氣運和疆土凝聚的精華。
“我隻要把龍脈之靈抽出來,獻給巫神,中原就會天災人禍不斷,但又因為龍脈未亡,起義往往無法成功。而巫神教掌控着中原龍脈,天命所歸,入主中原輕而易舉。”
“所以你要幫巫神教殺魏公?”
許七安對龍脈不了解,但對氣運了解,大奉損失一半氣運後,這些年國力江河日下,不是這裡鬧旱災,就是那裡鬧水災。
連年不順。
而得了氣運的自己,這一路走來,總能逢兇化吉,奇遇連連,短短一年晉升三品,表面看是受到了某些大佬的恩惠,其實,這本身就是氣運加身的表現。
龍脈若是被巫神教奪走,結果可想而知。
“魏淵必須要死,他若活着,今日我面對的就是他。而一位二品武夫的戰力,可比你要強太多了。”
貞德帝繼續吞吐靈氣,剛才狂暴的打擊,對他造成了些許輕傷。
“魏淵是幾百年都難見的帥才,他不死,薩倫阿古寝食難安,巫神教即使握着龍脈,也未必能輕松的入主中原。當然,我殺魏淵還有第三個原因,不久後你自會知曉。
“對了,上朝時,我已經啟動陣法,剝離龍脈,你要不要趕回去阻止?我不介意到城中打一場。”
我介意……這些魏公也預料到了吧,靖山城一役,同樣是巫神教的請君入甕,但魏公沒有選擇,如果坐視巫神掙脫封印,就算魏公領兵打仗能力再強,也鬥不過一個超品……許七安問道:
“你想要抽走龍脈,監正會同意?”
身為一品術士,沒人比他更懂氣運。貞德帝想在監正眼皮子底下抽走龍脈,癡心妄想。
監正雖然不能殺貞德,但他可以阻止龍脈被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