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二叔根本不理他,甚至不看昏迷的妻子,他躍上馬背,抽動馬鞭,絕塵而去。
張慎愣愣的看着他遠去的背影,腦海裡是許平志離開時的臉色,既發狠又悲傷,既悲傷又絕望。
……
京城。
高空中,許七安正要駕馭靈龍返回城内,下一刻,他眼前的世界,忽然失去了色彩。
就像黑白電視機裡的畫面。
五感被蒙蔽,武者對危險的直覺被蒙蔽,這種狀态僅僅不到一秒,便恢複正常。
許七安緩緩低頭,看見一根金燦燦的釘子,紮在了自己胸口。
釘子表面銘刻着佛文,它輕易的紮穿了金剛神功的體魄,紮穿了漆黑的皮膚。
“呃啊啊啊……”
他聽見了痛苦的嘶吼,分不清是自己的聲音,還是神殊的聲音。
“别叫,這才是第一根呢。”
溫和的聲音傳來,穿白衣的術士,出現在許七安面前,他的指尖夾着八根金色釘子。
白衣術士撚起一根釘子,往許七安頭頂一拍。
噗!
釘子刺入百會穴。
神殊的慘叫聲夏然而止,漆黑的皮膚恢複正常膚色,金剛神功的光芒潰散。
許七安的氣息驟降,變的宛如普通人。
第二百五十五章
對答
第一根釘子封住心髒,阻斷氣血運輸。第二根釘子刺入百會穴,封閉天門,阻斷氣運交感。
許七安的氣血和氣機同時阻斷,一身修為被封。
最緻命的是,這些刻滿佛文的金色釘子,似乎對神殊有特殊傷害,兩根釘子入體,神殊便沒了聲息。
他被封印了。
毫無征兆,不管是許七安還是神殊,面對白衣術士的偷襲,兩人都沒有收到危險預警。
雖然重傷在身,各方面狀态下滑,對于他們現在的修為來說,這簡直荒謬。
但白衣術士就是做到了。
白衣術士指尖夾着剩下的七根釘子,沒有急着動手,而是望向了觀星樓方面,望向了八卦台上的薩倫阿古和監正。
白衣術士輕笑一聲:“佛門的無色珠,确實好用,沒有它,我還真沒把握無聲無息的傳送到你面前,不被你和魔僧發現。
“為了對付他,佛門下了血本。”
他的掌心裡,是一顆化作齑粉的佛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