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昨晚夢見父皇了,他死的好慘,他死的好慘,懷慶,我心裡好痛,我,我沒有人能說話了……”
到頭來,能說一說心裡話的,能發洩心裡悲痛郁壘的,竟是這個和她鬥了十幾年的姐姐。
她太孤獨了。
懷慶低聲道:“你喜歡他對嗎。”
臨安沒有回答。
“現在呢,現在還喜歡嗎?”
臨安似乎崩潰了,伏案痛哭。
懷慶明白了,還是喜歡着的,但已無法再面對那個殺父仇人。
她痛失的不僅僅是父親,還有一段藏在心裡,偷偷甜蜜的愛情。
“唉!”
懷慶歎息一聲,道:
“不管你是恨他也好,喜歡他也好,能不能再面對他也罷,這些都是你的事。我對你的感情不關心。
“但有些事,有些真相,我覺得你是有權力知道的。”
第二百六十四章
如願以償的許七安
“真相?”
臨安捏着錦帕,一邊抽抽噎噎,一邊擦拭淚痕,楚楚可憐的看了一眼懷慶。
懷慶不疾不徐的抿了一口茶,道:
“魏公死後,許七安就決定要弑君,為此,他有了詳盡的計劃。這件事的背後,甚至有魏公在謀劃指引,包括監正。
“許七安殺陛下,不是意氣用事,是多方勢力在推波助瀾,事情遠沒有你想的那麼簡單。”
各方勢力在推波助瀾,其中包括魏淵和監正……臨安凄然道:
“所有人都想害父皇,所有人都想父皇死。
“我知道父皇修道二十年,做了很多錯事,朝中許多人對他不滿,可是懷慶,他是我們的父皇呀,父皇可寵我了,所有人都要他死,可我不想他死。
“更不想殺父皇的人是許七安。”
她認為,懷慶說這些,是為了向她證明父皇是錯的,許七安斬殺父皇和他斬殺國公是一樣的性質,都是為民除害。
但親情面前,有對錯?
父皇依舊是她父皇,許七安依舊是殺父仇人。
懷慶的解釋,并沒有讓臨安釋懷。
“昨日,你可知許七安和陛下在城外交手,打的城牆都坍塌了。”
懷慶突然說道。
臨安愣了一下,仔細回憶,太子哥哥似乎有提過,但僅僅是提了一嘴,而她當時處在極度崩潰的情緒中,忽略了這些細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