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方的子弟日日争鬥,鬧出過不少人命,後來因為團戰規模太大,影響到了百姓,對雍州的治安産生極為不好的影響,雍州城官府介入其中,調停。
當然,那是兩百多年前的事了。時至今日,雙方雖仍有摩擦,但都在合理範圍内。
“墓裡出狀況了。”
公孫向陽的一句話,打消了雷正送客的意圖,這位肌肉膨脹的光頭堡主,眉頭微皺:
“這和我有什麼關系?”
南山那座大墓,已經被公孫世家占據,基于默契,龍神堡不會再插手其中,除非公孫世家主動邀請。
公孫向陽把墓底的情況,以及青衣高人的事,轉述給雷正。
雷正雙眼瞪的滾圓,與初聞消息的公孫向陽一樣,升起了門口埋了炮彈的危機感。
冷靜下來後,他冷冰冰的盯着公孫家主:“我憑什麼相信你。”
公孫向陽徐徐道:
“你可以親自下墓看看,嗯,如果不怕死的話。那位高人的住處我已經查出來了,就在居酒樓。他讓公孫家看牢南山,南山太大,想要看緊了,需要不少人手。
“龍神堡和公孫家都是在雍州混飯吃,你們不能置身事外。另外,我說的是真是假,咱們親自去拜訪那位高人,不就知道了嗎。”
雷正冷哼道:“你是自己想去,但又不敢,于是拉上我壯膽,分攤風險。”
公孫向陽嘿嘿笑着,沒有反駁。
雷正握刀起身,“在這等一個時辰,我練完刀再和你去。”
“你竟不把那位高人放在眼裡?”
“呵,高人不高人,全憑你一張嘴說!”
雷正保持懷疑态度,畢竟他既沒下過墓,也沒在楊白湖吃過蟹,僅憑公孫向陽的一席話,就像讓他誠惶誠恐?
公孫向陽蔫兒壞,隻說是高人,卻沒說那首詩。不然,雷正态度會端正許多。
……
居酒樓。
桌邊,擺放着新鮮的毒草,幾枚瓷瓶,五兩芝麻,許七安問店小二讨要來搗藥罐,把毒草一股腦兒的丢進去搗爛。
然後倒入毒蛇液,繼續“砰砰砰”的搗。
坐在窗邊慕南栀抽了抽鼻子,蹙眉道:“什麼味兒,好難聞。”
許七安說道:“把窗戶打開通風,我在制作毒丸。”
說話間,他抓起一把芝麻撒進搗藥罐裡。
王妃依言打開窗戶,但她并沒有趁機呼吸新鮮空氣,而是走到桌邊坐下,驕橫的拍掉許七安的手,奪過罐子。
她指尖沾了些毒液,放在小嘴裡吮吸,然後“吧唧”一下,舔舔嘴唇:
“這些毒草藥力一般,對你沒什麼幫助的,蛇的毒液味兒倒是不錯。”
對花神來說,毒草也是草,毒花也是花,和普通花草并無區别。
許七安直呼内行,兩人就此展開探讨,像是在讨論共同喜愛的某種美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