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門外,站着一位清麗動人的女子,一襲青色長裙外罩着件月白竹枝紋鬥篷,清靈靜雅,給人一種禁欲少婦的感覺。
“清姐來的正好。”
黑袍繡金銀絲線,華貴逼人的俊美男子,遙指許七安,道:
“竹兒好言相勸,懇請他讓出院子,他非但不願,還動手傷人。可憐我竹兒疼成這樣。”
說實話,這位俊美男子的皮相,在許七安見過的男子裡堪稱頂尖。
論“精緻”,隻有許二郎能與他比肩。
被叫做“清姐”的女子,秀眉輕蹙,審視了許七安一眼,道:
“閣下為何出手傷人?”
這看起來,似乎是以這位女子為尊……許七安正要開口解釋,誰知黑袍男子搶先開口,他湊近清冷女子耳邊,輕呵一口氣,低聲道:
“我就要住這裡,這裡更安靜,布景最好,夜裡與清姐把酒言歡,豈不美哉。”
清靈靜雅的女子,素白的俏臉浮上兩團紅暈,清冷中增添幾分嬌媚。
确實是個尤物。
她美眸橫來,态度改變,冷冰冰道:“你現在從這裡搬出去,傷人的事我既往不咎,否則……”
許七安冷笑着打斷:“否則如何?”
江湖意氣固然爽快,但一言不合大打出手的現象同樣普遍,且讓人頭疼。
有時候幾句話不對付,甚至一個眼神交彙,讓對方感到不爽,就有可能大大出手。
行走江湖時,如果有無腦反派跳出來找茬,不要驚訝,因為是基操。
對許七安這種混迹京城的人來說,确實有些水土不服,還需要一段時間的适應。
清冷女子哼道:“接我十招不死再說。”
她纖手在肩膀一按,旋即猛的抖手,“嘩啦”的風聲裡,月白竹枝紋鬥篷飛旋着罩向許七安。
鬥篷輕飄飄落下,沒有罩住許七安,他早已先一步出現在兩丈外的樹影下。
清冷女子出現在他原本站立的位置,慕南栀的身邊,伸手抓住鬥篷,側頭看向樹影下的許七安。
漂亮的眉梢一挑:“南疆蠱族的人?”
百會穴的那枚佛釘,封住了他的元神,讓他失去武者對危機的直覺,但這不影響他的預判,在清冷女子出手的刹那,他便提前陰影跳躍。
“南栀,去屋裡。”
許七安淡淡道。
王妃很乖巧的溜回屋子,她的求生欲向來不錯,絕不拖後腿。
清麗女子沒有阻止,等慕南栀返回屋子,她疾沖幾步,踏裂腳下青磚,化作殘影撲向許七安。
許七安再次使用陰影跳躍,出現在屋檐下,身形剛閃現出來,竟被清麗女子提前一步察覺到了位置。
勁風呼嘯,這位清雅美人出手兇悍無匹,裙裾飛揚,狠辣的膝蓋飛撞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