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們就是這樣,隻認飼養它們的人,在它們眼裡,飼養者是它們的奴仆,是伺候它們的傭人。”
許七安看了看那隻不停用翅膀拍打飼養者,一副老大哥罩着小弟的高傲姿态的巨鷹,颔首道:
“看得出來。”
所以你打算怎麼騎乘它們呢?楊會長臉上挂着笑容,好奇的看着青衣年輕人。
許七安擡起手,彎曲食指,抵在唇邊,吹了一個響亮的口哨。
四隻巨鷹同時收回目光,鳥頭一顫,金燦燦的鷹眼,直勾勾的盯着許七安。
下一刻,讓在場衆人瞠目結舌的一幕發生。
巨鷹們抛棄了自己的飼養者,邁着步子,沖向許七安,過程中它們展開雙翼,推搡身邊的同伴,像是害怕它們和自己争寵。
“這……”
楊會長眼中難掩震驚,他見過高品修士利用暴力讓赤尾烈鷹屈服的。
但從未見過如此輕而易舉,一個口哨,就讓四隻靈獸齊齊跪舔的。
四位飼養者們,滿臉沮喪,有種媳婦給自己戴帽子的悲傷,頭頂綠油油一片。
“閣下這是,蠱族的手段?”
楊會長恍然大悟,身為商會會長,手底下的商隊走南闖北,經驗豐富。漳州在西南方,南疆的蠱族也在商會貿易版圖裡。
許七安沒有回答,鄭重其事的囑托道:
“楊會長,我的愛馬就暫時留在你這裡,請務必以精飼料喂養,不得讓人騎乘。租用靈獸和照顧馬匹的費用,我會一并結算給你。”
“好!”
楊會長立刻應承。
……
京城。
穿着玄色道袍,頭戴蓮花冠,容顔絕美卻缺乏情緒的冰夷元君,駕馭飛劍停在京城之外。
她在雲頭俯瞰,隻見下方的苦力、民兵、石匠,密密麻麻,正在修繕城牆。
距離許銀鑼弑君事件,過去月餘,除了城牆尚在修繕,其餘地方早已看不出戰鬥的痕迹。
有着一雙琉璃色眸子的元君收回目光,望向司天監方向。
未得到警告的她,駕馭飛劍,劃破長空,降落在八卦台。
八卦台,桌案邊坐着一襲白衣,一襲黃裙。
黃裙少女“咔擦咔擦”的啃着堅果,偶爾端起酒杯喝一口果酒,發出“啊哈”的舒暢感慨。
白衣監正默默坐在一旁。
“見過監正。”
冰夷元君行道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