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
“他似乎想毒死武僧,在三花寺殺武僧,會遭到報複的。”
“三花寺的主持可是一位四品禅師,很不好惹。”
“怕什麼,他似乎是雷州商會的人,商會裡也有四品。”
正說着,一個眼眶深邃,鼻子高挺的青年和尚,從寺内走了出來。
“淨心師兄。”
八名持棍武僧大喜,指着許七安,道:“此人帶頭鬧事,用下三濫的手段偷襲了印順師兄。”
“放下屠刀,回頭是岸。”
飽含慈悲的溫和聲音裡,蘊含着洗滌心情的力量,讓在場所有人戾氣一空,内心柔軟向善。
“當當”聲裡,衆人手中武器摔落在地。
幾秒後,江湖匹夫們先後從佛門戒律的影響中掙脫,面露驚色。
“是律者?不,也有可能是苦行僧。”
“大概率是苦行僧,普通律者的戒律沒這麼強……”
雷州的江湖人對佛門極為了解,這點是其他州的江湖人士無法比拟的。
“阿彌陀佛,又是施主。”
淨心和尚雙手合十,不理會衆人,臉色冷峻望向許七安:
“施主屢次三番來本寺挑釁鬧事,需知佛門慈悲為懷,卻也有金剛怒目。”
周圍的武僧、江湖人士紛紛看向許七安,看他會如何應對。
許七安腳尖一挑,像剛才中年武僧挑飛那名六品武夫的屍體那樣,把他挑飛到淨心和尚腳邊。
淨心和尚雙手一撈,借助中年武僧,仔細查看後,眉頭緊皺。
“他身上的毒隻有我能解,讓我們進寺,或者,他死。”
許七安維持着高人的人設,語氣平淡。
術業有專攻,佛門并不擅長解毒,藥理是毒蠱師和術士的領域,道門粗通。
原以為許七安服軟,而大失所望的雷州江湖人,聞言頓時眼睛一亮。
難怪輕易還人,原來是有恃無恐。
淨心和尚深深看了一眼許七安,側了側身,做出一個“請”的手勢,道:
“施主大可進寺,貧僧做主,讓你進去。”
一道道目光,齊刷刷看向許七安。
你這是要關門打狗啊……許七安看懂了對方的意思。
見他猶豫,淨心和尚問道:“怎麼,施主膽怯了?”
要是再年輕十歲,我腦子一熱就上頭了……許七安負手而立,高聲道:“幾位,此時不出面,更待何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