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煉制血丹需要屠城,這點你們可知?”
三人點頭,柳芸眸子亮晶晶:“鎮北王為煉制血丹,屠了整座楚州城,但被神秘高手當場斬殺。”
一提到這種大快人心的俠義之事,柳芸就特别來勁。
她要知道屠鎮北王的也是許七安,心裡不知道是何感受。
許七安道:“自古三品鳳毛麟角,整整一代人裡,都未必能誕生三品,而四品雖少,但每州都有幾個,像劍州甚至有十幾個,九州之大,加起來,就是多如牛毛了。
“可為什麼大奉也好,巫神教也罷,乃至佛門,都不曾大規模的煉制血丹,培養武夫?以活人精血煉制,自己的子民不能死,敵國的總沒問題吧?三位有想過原因嗎。”
袁義等人驚了一下,聽懂了許七安想表達的意思。
李少雲臉色微變:“你的意思是,血丹不能助四品踏入三品?”
“是,也不是。血丹的确能助四品武夫踏入三品,是一條一步登天的捷徑。但相應的代價同樣慘重,幾乎沒有人能成功吸收血丹,等待他們的唯一結果是爆體而亡。”
許七安道:“若隻是吞服血丹就能晉升,三品早就滿地走了。”
柳芸忽然說:“我聽聞,許銀鑼已經是三品武夫,而當日在京城見到他時,他甚至連四品都不到。盡管江湖流傳她在雲州獨擋兩萬叛軍時,就已經是四品,但我不知道不是,我曾近距離觀察過他。”
你什麼時候近距離觀察過我……許七安吃了一驚。
柳芸繼續道:“許銀鑼又是如何在短時間内,踏入超凡領域,成為三品不死之軀的武夫。”
李少雲袁義和湯元武,眼睛裡驟然綻放光彩。
許七安搖頭道:“我并不是那位才情絕世的許銀鑼是如何在短時間内踏入超凡領域,但如果他是吞服血丹晉升,那麼,千年以降,唯有此人。”
千年以将唯有此人……好想确認許銀鑼是不是千年來第一人……柳芸抿了抿嘴,“多謝前輩告之。”
“我聽佛門的和尚說,許銀鑼廢了,是否真有此事?”袁義問出了心裡困擾許久的問題。
他不是純粹的武夫,身為一州都指揮使,許七安廢或不廢,對他來說這一點太重要了。
“此子驚才絕豔,豈是說廢就廢。”徐謙笑道。
袁義微微颔首,道:
“我也不認為許銀鑼會“夭折”,許銀鑼将來的成就絕對超過鎮北王。這些年西域風平浪靜,表面上,百姓認為是鎮北王這位軍神坐鎮邊關,才保大奉國土安甯。
“其實佛門忌憚的是魏公,現在魏公捐軀,将來如果還有誰能讓佛門忌憚,便隻有許銀鑼了。他若遭了意外,大奉就真沒人了。”
感覺我的名聲快比肩魏公巅峰時代了啊……許七安有些欣喜,嘗到炒作的甜頭了。
其實大奉頂尖戰力不弱,一品的監正,二品的魏淵,二品的不當人子,二品的貞德,二品的洛玉衡。三品的鎮北王,三品的孫玄機。
這還沒算江湖中的武林盟老匹夫,堕落的地宗道首,以及莫得感情的天宗。
可惜,要麼當了二五仔,要麼殒落,要麼莫得感情,要麼瘋魔,要麼天天想着雙修,要麼被一群徒弟折騰出高血壓。
内鬥太厲害,底子全消耗了。
最後,許七安看向李少雲,道:“你想問什麼?”
李少雲側着頭,認真的思考許久,無奈道:“我還沒想好。”
我覺得你需要一本算數習題集……許七安心裡嘀咕,他本想說:我用大智慧法相給你啟智。
但考慮到這個粗鄙鎮撫将軍可能會當場翻臉,便忍住了沖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