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大人,我來看你了。”
許七安在墳前擺開吃食,一壺黃酒,兩個杯子。
他喝一杯,在墳前倒一杯,期間沒有說話,時間靜靜流淌。
“那是誰的墓?”
李靈素趁機打探,希望能從這些蛛絲馬迹裡窺探出徐謙的真實身份。
“一個可敬之人。”
慕南栀道。
“可敬之人?”李靈素眼珠子一轉:“夫人,能與我說說嗎。”
以他這個該死的魅力,夫人斷然不會拒絕的。
“沒心情。”
王妃翻了個白眼。
咦,夫人今日心情不好?李靈素幹笑一聲。
很快,一壺酒喝完,許七安看了眼墓碑,略作猶豫,以指代筆,寫了一行小字:
“功名利祿一紙書,不過揚灰于塵土。”
這是鄭興懷目睹楚州城化作廢墟,半生心血毀于一旦時,于悲恸中有感而發。
這位一生坎坷的讀書人,最後為這句話,付出了生命。
許七安朝墓碑作揖三拜。
祭拜完鄭大人,他打算回雍州參加“武林大會”,距離約定的時間,還有二十天。
雷州和雍州之間,隔着一個漳州,正好一路不緊不慢的走過去,沿途借助自身對龍氣的感應,以及聚合效應,或許能收幾條小龍氣。
這時,他大腦像是被人狠狠拍了一巴掌。
預示着有人找他“私聊”。
許七安沒搭理,但巴掌一個接一個,對方似乎很着急。
他當即小心的取出地書碎片,攏在袖中,一縷元神沉浸入地書碎片中。
灰蒙蒙的鏡中世界,八道光圈暈染出混沌色的柔光。
其中一道忽明忽暗,光暈漣漪蕩漾。
“恒遠大師?”
許七安的元神化作“觸手”,連通了代表六号的光圈。
“許大人,大事不妙!”
見許七安有了回應,恒遠松了口氣。
“何事?”
“李妙真道友被她師父抓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