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靈素歎息道:
“我隻是覺得悲傷,當初我們初見,看到你的一瞬間,我就在心裡暗暗發誓,你是我将來要守護的、寵愛的女人。我遵從心的意志而行,卻沒有追究原因。
“如今我才知道,原來你缺的是安全感,正因為如此,當初我才會不顧一切的想要守護你。想來我當日不辭而别,對你打擊極大吧。唉,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除了你以外,我看過其他女人,比如我的母親。
“杏兒,我很慶幸自己在這個時候回來,和你共同面對柴家的風風雨雨。”
除了母親之外呢,你把話說清楚,好家夥,一大堆情話裡夾雜着一個半真半假的回答,以為這樣就能瞞過别人?橘貓安大怒。
哐當!
剪刀摔在地上,接着是柴杏兒歡喜而泣的聲音:“李郎,李郎……”
……
橘貓安在門外等了一刻鐘,聽見了女子的喘息聲和搖床聲,知道聖子開始被迫營業了,他才離開。
病嬌女人要不得啊,否則誠哥的今日,就是你的明日……柴杏兒的嫌疑确實不小,根據犯罪動機來判斷,她是最大的受益者……
一邊尋找佛門僧人的住所,一邊想着,不多時,他找到了和尚們所在的院子。
僧人作息規律,院子裡除非了西邊的房間還亮着燈,其餘房間都是黑的。
橘貓安無聲無息的進入院子,并聞到一股濃郁的肉香。
西廂房的門敞開一條縫,幾名身材魁梧的僧人坐在火爐邊,爐上架着一口大鍋,鍋裡蒸汽騰騰,肉香就是從裡面飄出。
武僧和禅師不同,武僧不用守清規戒律,酒肉穿腸過,佛陀心中留。
此外,武僧和武夫一樣,走的是煉精化氣的路子,飯量極大。
許七安透過門縫看了一眼,沒有發現四品武僧淨緣,也沒有禅師在房内,心裡稍安。
“你們可知度難師祖為何中途離去?”
一位武僧吃的滿嘴流油,掃了一眼同門。
“不知!”
其他武僧搖頭。
度難金剛不在?橘貓安心裡一喜,旋即本能的思考:有什麼事比追回浮屠寶塔更重要?要知道,裡頭關押着神殊的斷臂。
“其實我覺得淨心師叔太愛多管閑事,咱們盡早趕到雍州,就能盡早打探情報,埋伏那人。掐着時間點去,這是失了先機。”
方才說話的武僧搖頭道。
“無妨無妨,那人并不知道我們已經知道他的真實身份,況且,這次除了度難師祖,還有度情羅漢和度凡金剛率一衆同門相助,就算那人插上翅膀,也休想逃走。”
一位武僧喝着肉湯,嘿了一聲。
“那人”是誰?度情羅漢和度凡金剛率領佛門僧人一起出動……許七安心裡一沉,略作思考後,他有了猜測——佛門是沖我來的。
聯想到自己在雷州時暴露的線索,佛門猜出他的身份雖然意外,卻又在情理之中。
“出動了一位羅漢,兩名金剛,嘶,佛門對我還真是重視啊。慶幸的是,監正老頭子把琉璃菩薩幹趴下了,否則,我根本逃都别想逃。
“這位掌控行者法相的女菩薩,速度可以稱之為當世第一人。”橘貓安又慶幸又沉重。
又一名武僧說道:“我覺得淨心師叔有他自己的考量,你們别忘了,前幾日要不是他插手一起山匪禍亂村鎮的事,我們也不會遇到那位得了龍氣的山匪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