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多此一舉呢。
許七安是個聰明人,立刻想到原因:“當然不能毒殺,毒殺了的話,怎麼證明人是柴賢殺的?”
這是一個局,針對柴賢的局。
“現在有一個快速推進案情的辦法,那就是抓住柴杏兒,嚴刑逼供。”
許七安旋即打消這個念頭,首先,他沒有望氣術,也沒有佛門的戒律能力,浮屠寶塔第一層是“不殺生”戒律,是固化的。
“不殺生”和“不說謊”顯然沒關系。
塔靈更不會戒律法術,塔靈就是浮屠寶塔,不可能施展出浮屠寶塔沒有的能力。
心蠱能短暫影響智慧生靈,柴杏兒是化勁武者,心蠱目前的力量還不足以讓她有問必答。
其次,一定對柴杏兒對粗,聖子的态度還在其次,事後她肯定因此翻臉,把徐謙的存在告訴佛門。
這樣的話,淨心的重心就從除魔衛道,轉移到自己身上,甚至直接聯絡度難金剛。
如此一來,别說查案,連龍氣都會被佛門奪走。
“今晚就在這裡将就一下吧,正好借助地窖裡的屍氣溫養屍蠱。”
許七安盤坐在地,背靠着牆壁,兩側的屍體靜靜站立着。
他在這樣寂靜又可怕的環境裡怡然自得,感覺就像回了家一樣,屍蠱在這一刻得到無比強烈的滿足。
許七安後頸處,微微鼓起,俄頃,一隻蟑螂大小的蟲子鑽破皮膚,接着是第二隻,第三隻。
它們是七絕蠱孕育出的屍蠱子蠱。
屍蠱現在最多隻能孕育出四隻子蠱,其中一隻寄生在了三花寺首座恒音屍體上,剩下三隻剛剛誕生。
子蠱們剛一出世,便興奮的朝周圍的屍體爬去,兩隻就近原則,選擇了距離最近的鐵屍。
剩下一隻,在密室裡裝了幾圈,選擇了一具胸口微微鼓起的女屍。
“小夥子有前途!”
許七安啧了一聲,然後閉上眼,感應了一下三具鐵屍的情況。
他們體内毫無生機,兩具鐵屍隻保留肉身原本的力量和防禦,女屍則保留身前部分能力——對危險的預知。
這種能力可以直接回饋給操縱屍體的主人。
這意味着女屍是在死後不久,便立刻煉成行屍,因此保留了部分能力。
“行屍的使用壽命不超過五年,煉屍手法有點粗糙啊,不夠正宗。也對,柴家先祖是南疆奴隸出身,不管是偷學,還是得了屍蠱部的傳授,肯定都無法正宗的秘術。”
許七安收回對子蠱的控制,專心分析今夜的收獲。
“柴賢極有可能是柴建元的私生子,但因為某些原因,柴建元一直隐瞞了他的身世。”
“柴建元死前中毒,這才被人殺死在書房裡,下毒者是親近之人,柴賢、柴杏兒,以及那位失蹤的柴岚都有可能。”
“接下來要查的方向是,柴建元為何隐瞞了柴賢的身世;調查柴杏兒,嗯,這一點就靠海王聖子了。”
他一邊思考,一邊吸納地窖裡的屍氣,溫養屍蠱。
不知過了多久,忽然聽見一絲異動,立刻睜開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