淨心雙手合十:“多謝施主配合。”
他當即施展戒律,沉聲道:“柴建元是不是你殺的?”
話音落下,無形但磅礴的力量施加在柴杏兒身上,讓她覺得人應該生而真誠,說謊話的人不配當人。
在這樣的狀态中,她無法說出任何謊言,回答道:
“不是我殺的。”
柴建元不是她殺的……這,這和我想的不一樣啊,難道不是她下毒,然後迅速擊殺柴建元,再引誘柴賢過去,嫁禍柴賢?
淨心已經用戒律問詢過柴賢,他沒必要在這件事上說謊,可如果不是柴杏兒殺的,也不是柴賢殺的,那會是誰?
窗戶底下的許七安念頭浮動,忽然意識這案子比他想象的還要複雜。
淨心和淨緣相視一眼,都是眉頭一皺。
不是杏兒殺的,我就知道杏兒不會做這種事,那柴建元是誰殺的?李靈素一邊欣喜,一邊皺眉,隻覺得案子變的更加錯綜複雜。
淨心沉聲再問:“在湘州各地殺人煉屍之人,是你嗎?”
柴杏兒搖頭:“不是我,是柴賢幹的。”
她在“戒律”的法術施加下,隻會說真話,不會說假話。
“不是你還有誰?”
柴賢暴怒,情緒有些失控:“你還有同夥,你還有同夥。”
淨心眼睛一亮,趁着戒律法術還在,追問道:“你的同夥是誰,是不是你的同夥做的?”
柴杏兒坦然道:“我沒有同夥,大哥不是我殺的,外面的命案也不是我做的。”
沒有說謊,這……淨心和淨緣面面相觑,都從對方眼裡看到了詫異和茫然。
到這一步,基本可以斷定柴杏兒是無辜的,既沒殺人也沒同夥,不可能是幕後之人。
但案子也随之陷入了新的僵局。
柴賢喃喃道:“這不可能,這不可能……”
他似乎無法接受這樣的結局。
窗戶底下的許七安沉思起來,不是柴杏兒,也不是柴賢,那麼柴岚的可能性就極大……可問題是,這位姑娘從頭到尾就沒出現過,線索太少,無法做出判斷啊。
許七安感覺又回到了當初在京城時,面對各個案子,嘔心瀝血到頭秃。
李靈素突然說道:“柴岚呢?諸位是不是把柴岚給忘了。”
聽見李靈素的話,柴賢從喃喃自語的思維混亂中掙脫,怒目相視:
“小岚早就失蹤了,你怎麼誣賴都可以。”
柴杏兒道:
“我不知道為何戒律對柴賢無用,但大哥确實是他殺的,湘州命案也是他幹的。這是柴府衆人親眼所見,外界目睹他行兇者,亦有不少。大師為何不信呢。”
淨心道:
“柴賢不可能抵禦貧僧的戒律,他确實沒有說謊。另外,先前柴杏兒施主,你的說辭,有諸多疑點。柴賢者并非秉性至惡之人,如何會為了柴岚施主的婚事,殺死恩重如山的義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