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則,非親非故,徐謙憑什麼放人?
許元霜怒目相視,俏臉如罩寒霜,她本身就是頗為高傲冷淡類型的美人,這下子愈發顯得冷厲。
許元槐見狀,更加認定了心裡的猜測,咬牙切齒:“我遲早殺了他。”
這時,房門被敲響。
姐弟倆同時噤聲,許元槐面無表情的看向門口,道:“進來。”
房門推開,披着鬥篷,帶着帷帽的天機宮密探,站在門檻外,拱手作揖:
“見過元槐少爺,元霜小姐。”
天機宮是直屬許平峰的勢力,由他一手創立,天機宮密探隻尊許元槐和許元霜,反而對未來城主得力人選的姬玄不冷不淡。
密探笑道:“我說了,元霜小姐自會無恙。”
姐姐被擄走後,許元槐立刻聯絡了天機宮密探,發動父親的勢力搜尋姐姐下落。
奇怪的是,天機宮密探聽聞擄走許元霜的是一位擅長利用陰影,手段詭谲的高手後,非但不急,甚至信心滿滿,說許元霜一定會回來。
“無恙?”
許元槐臉色一冷。
許元霜壓了壓手,莫名想到了徐謙詭異的态度轉變,審視着密探:“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
天機宮密探不答,轉而說道:“少爺和小姐,接下來要做的是找出那為龍氣宿主,并抓住他,我們才能以此為誘餌,引出徐謙。他那裡可是有兩道至關重要的龍氣。”
許元槐眼睛一亮:“好。”
……
青杏園。
許七安返回落腳點,心情不是太好,臉色還有些郁悶。
他沒有直奔主卧找洛玉衡,也不會自讨沒趣的見慕南栀,而是去了馬廄,看他心愛的小母馬。
小母馬正乖巧的吃着精飼料,見到許七安過來,長嘶一聲,腦袋探過來表示要親熱。
許七安撫摸它的臉頰,抓起一把豆子喂它,空餘的右手貼在小母馬的脖側,渡送氣機,助它強筋健骨。
有了心蠱後,許七安已經能感受到小母馬的情緒變化。
比如它咬許七安袖子的時候,是渴望他上來騎自己;她走路特别颠的時候,則是不滿慕南栀一直騎着它。
在小母馬簡單的智慧裡,是這個女人影響了主人騎它。
許七安一邊喂馬,一邊梳理脈絡。
“許平峰會不會是故意讓姐弟倆出來曆練,他知道我的性格,等閑不會骨肉相殘,想以此來鉗制我?”
許七安抓了一塊鹽巴捏碎,撒在豆子上,搖搖頭:
“不對,他應該知道我不是迂腐之人,許元霜和那個小老弟,要是敢對我下殺手,我肯定反手拍死他們。那就是許平峰不知道姐弟倆出來了?他們是被人慫恿,或自己按捺不住想要出來遊曆的?
“啧,麻煩,這對姐弟,到時候看情況處理吧。”
隻要後續的交手裡,沒有被對方觸及底線,姐弟倆的少許敵意,許七安還是會容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