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靈素如遭雷擊,内心的嫉妒煙消雲散,喃喃道:
“色即是空,色即是空。”
反複念叨不停,似有所悟。
……
客棧裡。
玄誠道長彙總着今日的消息,說道:
“我打聽到一件事,那徐謙以前來過雍州,似是與本地的公孫家族交涉頗深,明日我便拜訪公孫山莊。”
說完,他看向冰夷元君,等待對方的情報。
冰夷元君淡淡道:
“這兩日,佛門金剛頻頻率僧衆出沒,漫無目的遊蕩。他們應該歇息在佛境中,我沒有找到可乘之機劫掠僧人拷問情報。”
李妙真盤坐在一旁,多此一舉的做總結:“今日,兩位收效甚微。”
冰夷元君和玄誠道士冷漠的看她一眼。
冰夷元君面無表情地說道:
“下山遊曆兩年,太上忘情沒有領悟,油腔滑調的本事學了不少。看來禁閉清修很有必要。”
啊,這,都怪許七安……李妙真連忙閉嘴。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她在雲州帶兵時,還是一個正經的聖女,去了京城,與姓許的厮混半載,漸漸染上他的一些壞毛病。
正說着,窗門“笃笃”兩聲。
天宗三人同時看向窗戶,玄誠道長揮了揮手,窗門敞開。
一隻麻雀飛了進來,立在桌邊,口吐人言:
“在下徐謙。”
徐謙……冰夷元君和玄誠道長,沒什麼表情的對視一眼。
對于缺乏情感波動的天宗門人來說,這個小小的細節,足以說明他們内心的驚訝和重視。
許七安?!
李妙真眼睛瞬間明亮,容光煥發,那無法控制的笑意剛一泛起,又心虛的壓了下去,小心翼翼看一眼師父,見她沒注意自己,頓時如釋重負。
“心蠱。”
冰夷元君審視麻雀,與玄誠道長一齊行道禮:“見過道友。”
“兩位道友好。”
許七安忍住用翅膀拱手的沖動,保持着高人的格調,在玄誠道長和冰夷元君審視着他的時候,他也在觀察兩位天宗高手。
玄誠道長蓄着及胸的青須,有一雙極具威嚴的丹鳳眼,這讓許七安腦海裡不自覺的浮現關二爺形象。
冰夷元君是一位看不出年紀的女人,她有着極為出衆的美貌,以及成熟婦人獨有豐腴身段,她的氣質冷冷冰冰,宛如沒有生氣的精緻木偶。
秀美絕倫的臉龐缺乏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