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玩我們?
沒人說話了。
定國公僵在那裡,進退兩難。
殿門口的許新年伸手捂嘴,才沒讓自己笑出聲。
諸公反對的厲害,叫嚣着弑君之人,一聽大哥已經入宮,立刻不敢說話了。
就好比單方面的隔着牆咒罵,沒想到對方搬來梯子翻過牆來,當場慫半邊。
讓人窒息般的沉默裡,殿内諸公聽見了腳步聲跨過高高的門檻。
紛紛側目,隻見一襲華麗青衣跨步而來,氣質沉穩,目光溫和,恍惚間,衆人險些以為昔日的大青衣死而複生。
靜默之中,腳步聲不疾不徐的回蕩,走到禦座之前,走到定國公身邊。
哒!
許七安停下腳步,側頭看向定國公,道:
“聞誅一賊矣,未聞弑定國公覺得呢?”
定國公臉皮火燒火燎,又尴尬又丢臉,強撐着哼道:
“許七安,你……”
話沒說完,忽然雙膝一軟,跪倒在地。
許七安嗤笑道:“凡夫俗子,不配與我說話。”
他揮了揮手,便将定國公掃飛出去,當場昏厥。
堂堂國公,竟在殿内遭受此等羞辱……當場就有皇親宗室氣不過,喝道:
“許七安,金銮殿内,豈容你行兇!”
這聲怒喝極為響亮,殿外的群臣聽的一清二楚,紛紛昂起腦袋,朝殿内觀望。
“許七安竟在金銮殿内動手?”
“荒唐,金銮殿乃陛下與諸公議事之地,王朝核心,許銀鑼太沒分寸了。”
“這匹夫,越來越膽大包天,以後誰還能制他?”
殿外的群臣嘀嘀咕咕起來,一些推崇許七安的文官,也覺得許銀鑼太過沖動,有辱斯文。
這時,他們聽見殿内傳來許銀鑼的狂笑聲:
“當日我持刀闖金銮殿,誅元景,爾等怎麼沒有怪罪我殿前行兇?
“元景勾結巫神教,企圖颠覆老祖宗留下的基業,許某斬之,在爾等眼裡,竟成了弑君之人?
“我在玉陽關殺退炎康兩國聯軍,在京郊斬殺昏君元景,這才保住大奉江山不受巫神教侵蝕,就是為了讓你們這群廢物吸食民脂民膏?
“區區一個國公,也敢在殿内妄議我,也不想想,他還能站在殿内耀武揚威,是誰的功勞。”
殿内鴉雀無聲。
丹陛兩側,以及廣場上的京官面面相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