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慶坐在案後,聽完侍衛長的彙報,微微颔首:
“他出面,捐款之事,便不再有任何問題。”
侍衛長語氣有些激動:“陛下把打更人衙門交給許銀鑼,殿下,你要多餘許銀鑼來往,以您和他的交情,打更人遲早是您的。”
懷慶聞言,秀眉微蹙,語氣冷淡的糾正:
“我與他道不同不相為謀。”
說完,似乎不願多講一句關于他的事,翻開擺在左手邊的書籍,抽出一份名單,吩咐道:
“替本宮給名單上的大人發請柬,做的隐蔽些。”
這是她通過本次事件,觀察後,選出來的官員。
……
本該是衆人焦點的許七安,此時正牽着小母馬,走在京城外的官道上。
馬背上坐着姿色平庸的王妃,身子随着坐騎的行走,輕輕搖晃。
被打入冷宮多日的慕南栀終于重見天日。
“好難受呀,前面有讓我不舒服的東西……是浩然正氣。”
她懷裡的小白狐嬌聲道。
哦,白姬也重見天日了。
“南栀啊……”
慕南栀雙手合十,語氣無喜無悲:
“許施主,僧不言名,道不言壽。貧僧已經遁入空門,不可再以過去的名字稱呼貧僧。”
許七安糾正道:“你應該自稱貧尼。”
要你管!!慕南栀險些破功,深吸一口氣,淡淡道:
“施主随意就好。”
從浮屠寶塔出來後,她就這副模樣了。
動不動雙手合十,念一聲佛号,表示自己出家了,跟某個偷妻子閨蜜的渣男從此一刀兩斷。
“南栀,難得回一趟京城,我們多買一些話本帶着,你旅途無聊了便翻翻。這話本啊,還是京城的最好看。”許七安提議道。
慕南栀念誦了一聲佛号:“貧尼沒有那種世俗的欲望。”
她倒是學的快,改自稱了。
“沒有那種世俗的欲望。”
白姬附和了一句。
我這是造了什麼孽,魚塘炸了,每條魚兒都處在要與我恩斷義絕,劃清界限的狀态……國師啊國師,你也别怪我前幾天那麼糟蹋你,讓你擺了那麼多羞恥的姿勢,都是一報還一報……對了,我得趁明天來臨前,溜出京城,不然性命危矣!
走了片刻,清雲山在望。
他這次來雲鹿書院,是要找院長趙守,問一問魏淵不惜一死,也要封印巫神的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