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把小白狐也放在被窩裡。
想了想,回憶起白姬窒息到雙腿亂蹬的過往,又把它從被窩裡搬出來,給它裹上衣袍。
吹滅蠟燭,關上房門,許七安來到院中,摸了摸小母馬的側臉:
“小母馬,照看她們的任務就交給你了。”
剛吃完豆子的小母馬心情不錯,用臉蹭了蹭他的手背。
……
韶音宮。
寬敞奢華的卧房,臨摹着《牡丹雙鶴圖》的三疊式屏風後,蒸汽袅袅浮出。
紅漆浴桶裡水聲“嘩啦”作響,一雙玉腿邁出浴桶,穿着輕薄紗衣伺候在邊上的兩名宮女,一人立刻展開綢布,細心的替主子擦拭身上的水珠。
另一人摘下挂在屏風上的衣裳,為主子更衣。
俄頃,秀發高挽的臨安從屏風後走出,淺藍色絲綢裡衣,搭配寶藍色長裙,裙擺拖曳在地。
她曲腿盤坐在床榻,問道:
“讓你們去禦藥房取的丹藥,都取來了嗎?”
左邊的宮女嬌聲道:
“丹藥、銀子、衣裳……都已經準備妥當。”
右邊的宮女掩嘴笑道:
“殿下準備這些東西作甚?”
左邊的宮女打了她一下,調侃道:
“明知故問,竟敢取笑殿下,小心撕了你的嘴。”
倆宮女“咯咯”的嬌笑起來。
殿下嘴上說要和那人劃清界限,再無關系,其實暗地裡偷偷籌備丹藥、銀子和衣裳,生怕那人受了傷沒藥吃;行走江湖缺銀子;漂泊在外穿衣不便。
衣食住行,都考慮進去了。
她們伺候殿下這麼多年,還真沒見過這樣的她。
臨安殿下是什麼人?深受先帝寵愛的嬌蠻公主,太受寵的人普遍都是沒心沒肺,什麼時候對一個男人這般上心?
裱裱瞪了她們一眼,随口問道:
“今兒府上有消息傳回來嗎。”
她指的府上,是皇城裡的臨安府,先帝賜給她的府邸。
裱裱語氣平靜,似是不經意的一問,但她妩媚水潤的眸子裡,有着期待。
兩名宮女猛的一靜,相視一眼,小心翼翼的回複:
“府上沒有消息遞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