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家小娘子,張相公,你們是否滿意?”
清秀女子臉色紅暈褪去,漸轉蒼白,姓張的年輕人眼裡閃過屈辱和憤怒,強笑道:
“滿意,滿意……”
說着,強顔歡笑的摘下錢囊,遞了上去。
漢子伸手接過,掂量一下,目光在清秀女子身上打轉,咧嘴道:
“還有四天,記得要準時來,不然廟神會生氣。”
這對年輕夫婦眼裡同時浮現畏懼,連連點頭。
“為什麼不報官呢?”
張姓年輕人耳邊響起歎息聲,他側頭看去,是那個儀表堂堂的俊美男子。
他再次被聲音感染,心裡莫名的鼓起勇氣,帶着些許畏懼的語氣,道:
“報官的人都死了,對廟神不敬的人也死了。
“隻要我們好好供奉廟神,廟神就會庇佑我們……”
李靈素直戳本質地問道:
“你既知道對廟神不敬的人都死了,為何還要來此地燒香?”
這對年輕夫婦身為本地人,總該知道沾染上廟神的麻煩,完全可以選擇不來。
張姓年輕人咬牙切齒道:
“不是我們想來,是他,是他看上了我娘子,找上門來,讓我們去城隍廟求子,不然廟神會降下懲罰。”
李靈素明白了,這和權貴子弟欺男霸女一樣,區别在于,一個依仗的是權勢,一個依仗的是廟神。
他忍不住看向許七安,見他臉色陰沉,沉默不語,似是在思考什麼。
“娘,這是哪來的憨包?”
漢子老神在在的聽着,絲毫不懼,甚至有些不屑。
神婆臉色陰沉,指着許七安、苗有方,說道:“這幾個是一起的外鄉人。”
接着,她嗬嗬冷笑的看着年輕夫婦:
“張相公,張娘子,你們對廟神不敬,廟神都是看在眼裡的。”
那小娘子臉色“唰”的白了,帶着哭腔說:“廟神恕罪,神婆恕罪。”
敲打了年輕夫婦後,神婆冷哼一聲,看向許七安等人,宣布道:
“你們對廟神不敬,觸怒了廟神,已經死到臨頭。若想平息廟神怒火,就奉上三百兩銀子,不然,老身也救不了你們。”
她的兒子配合的拍了拍掌,廟外的三名漢子當即走了進來,把許七安等人圍住。
周圍的香客指指點點,交頭接耳。
“這些外鄉人膽子真大。”
“是啊,趕緊奉上銀子吧,不然死都不知道怎麼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