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二郎無奈道:
“鈴音把太傅氣病了,呵,等明兒,她的大名會傳遍整個官場、儒林。
“所有讀書人都會知道,學富五車,儒林威望數一數二的太傅,竟被一個稚童氣的卧床不起。”
嬸嬸身子一晃,瞬間想到很多,臉色發白的說:
“鈴音将來還怎麼嫁人啊。”
許二郎也氣笑了,埋怨道:
“還不都怪娘,鈴音又不是讀書的料子,您偏不甘心,一門心思要讓她讀書識字當才女。”
嬸嬸悲從中來,甩鍋給二叔:
“你瞅瞅她這憨包樣,都是随了你爹的,她要是随了我,小小年紀已經琴棋書畫樣樣精通。”
“我有好好念書的呀。”
鈴音一邊吃着宮裡的美味糕點,一邊委屈的說。
許二郎捏了捏眉心,他擔心的是另一件事,此事傳開後,鈴音可能會成為某些想揚名立萬之人眼裡的香饽饽。
太傅以國子監讀書人的身份,溫養出浩然正氣,在文壇是魁首般的地位。
連太傅都啟蒙不了的孩子,如果被哪位成功啟蒙,豈不是一舉成名天下知?
在沒真正見過鈴音之前,沒人會覺得自己連一個稚童都搞不定,那時必定蜂擁而至,登門拜訪者不計其數。
“蠢也能蠢到聞名京城,這都是些什麼事兒……”
許二郎頭疼的捏了捏眉心。
……
次日清晨。
李靈素前來敲門,木栓劃開的聲音裡,房門打開,他往裡看去,許七安站在窗邊喝着茶,慕南栀坐在桌邊,控制着小白狐,正拿一根豬鬃牙刷,給它刷牙。
“嗚嗚嗚……”
小白狐發出痛苦的聲音,四肢時不時亂蹬一下。
“别動,要好好刷牙,不然嘴巴臭。”
慕南栀說。
“我不臭……嗚嗚……”
小白狐習慣性的抗争一句,似乎習慣了這樣的事,反抗力度不大。
這是當女兒養了啊……李靈素心裡感慨一句,說道:
“徐前輩,夥計在樓下準備好早膳了。”
他這聲“徐前輩”叫的沒有以前那麼有誠意。
小白狐趁機擺脫慕南栀,叫道:“餓了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