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寒災最不嚴重的地方。
習慣站在瞭望台遠眺的伽羅樹菩薩,今日坐在茶幾邊,盤坐飲茶,品嘗雲州的特色美食。
而總是獨自煮茶、飲茶的許平峰,則在瞭望台站了一天。
“唉,你說武林盟這一戰,要是能殺了許七安,殺了老匹夫,那該有多好。”
許平峰忽然感慨道。
“聽你這麼說,就是此事不成了。”
伽羅樹菩薩語氣平靜。
“還是有希望的,隻不過成與不成,講的是天命。我等謀事,成事看天。”
許平峰負手而立。
“許七安若是戰死劍州,那半數國運便還于大奉,對你我之事不利。”
伽羅樹默默看着他。
許平峰點了點頭,答非所問的感慨道:
“若是沒有武林盟老匹夫從中作梗,今日便是收回半數國運的最佳時機。
“如今重新複盤以前走過的棋,當日留花神轉世一命,是我的一個疏漏。”
伽羅樹菩薩放下茶杯,似乎明白了什麼,側頭看向白衣術士的背影:
“你還有其他謀劃。”
許平峰笑了起來:
“與監正老師對弈,永遠不能把雞蛋放在同一個籃子裡,永遠不能隻奔着一個目标去。不然,會輸的很慘很慘。
“你知道我是怎麼在雲州謀事,建立潛龍城,瞞住監正二十年的?”
……
“阿彌陀佛!”
度難金剛雙手合十,念誦法号。
阿蘭陀對許七安呈現出截然不同的兩種态度,以廣賢菩薩和度厄羅漢為首的僧侶,傾向于将許七安度入空門。
他們支持的是大乘佛法。
伽羅樹菩薩為首的一派,則推崇小乘佛法,因此對許七安态度并不友善。
護法金剛,毫無疑問是伽羅樹菩薩一派的。
因為這位佛門戰力第一人的菩薩,執掌着九大法相之一的金剛法相。
在這個背景下,度難和度凡兩位金剛,對許七安的态度是可度,可殺。
從雷州到雍州,這一路上的矛盾和沖突,消磨了兩位金剛的耐心。
既不肯皈依,又屢屢與佛門為敵,那便殺了。
“如此一來,阿蘭陀也不用為此事争的頭破血流,大小乘佛法的沖突會溫和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