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子的事無妨,那些埋在山底下的銀兩,老夫會負責搜尋出來。總部依舊建在山上,這點不容置疑。”
許七安明白他的意思,大亂将至,武林盟的總部就如一座險隘,退可守,進可攻。
若是建在地勢平坦的軍鎮,那麼敵人騎兵一來,瞬間潰不成軍。
溫承弼沉聲道:
“但這樣一來,盟中多年積蓄恐怕……換成平日就罷了,頂多是兄弟們省吃儉用。但如今災情遍野,沒了銀子赈災,劍州局勢恐怕也要亂。”
老匹夫當即道:“那就讓盟裡的兄弟和士卒一起幹。”
溫承弼搖頭:“人手還是不夠。”
老匹夫皺着眉頭,想了片刻,轉而看向許七安,道:
“你怎麼看?”
許七安沒好氣道:
“多簡單的事兒,以工代赈不就得了,召集災民,修建總部,不給銀子隻給飯吃。既能解決災民溫飽,又能節省銀子。”
溫承弼眼睛陡然一亮,驚喜道:
“許銀鑼高見,不愧是許銀鑼,竟能想出此等妙計。”
這哪裡是妙計,這是傳統……許七安矜持的點頭。
“不合規矩!”
老匹夫皺皺眉頭。
這年頭沒有以工代赈的先例,災民們心安理得的喝着朝廷或大戶人家施舍的粥,等待着災情結束,大地回暖。
即使偶爾有小範圍的以工代赈事件,也很難成為主流。
“老祖宗,此計甚妙啊。”溫承弼連忙說道,“非常時期,自當非常行事。請老祖宗首肯。”
老匹夫就擺擺手,懶得計較這些小事:
“去吧。”
目送溫承弼離去,許七安道:
“老前輩,我如今已是三品,下一步就是合道。但至今未知合道真意。”
老匹夫知無不言:
“合道便是‘意’的蛻變,我把它稱為補完自身武道。每一位四品武夫,都隻能領悟一種“意”,它便是自身選擇的武道。
“意,是道的雛形。
“完善自己走的道,便是二品合道的真谛。不過啊,說起來容易,坐起來就難了。
“我這一生,苦練刀法,集各家刀法所長,熔于一爐。可最後,仍然卡在三品巅峰,險些合道失敗身亡。”
許七安連忙追問:“前輩是如何合道的?”
“刀道萬千,體悟真意就能合道。但通往真意的道路有無數條,我閉關期間,身軀化作肉塊,沒一塊肉,代表着不同的刀道。它們有自己的想法,都認為自己是正确的。”
“九色蓮藕能助人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