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安的前提是有錢有糧,并且出讓一部分利益。朝廷可以用招安的辦法解決一部分匪患,但不可能靠招安解決所有匪患。
“能做到這一步,就不可能有如今的亂象。”
許二郎憑借強大的記憶力,分析、回憶着史書内容,首先得出的結論是:
如今的大奉還沒到山窮水盡的地步,與大部分王朝末期的腐朽不同。
爛的還不夠徹底。
這是好事。
“這個時候,雲州的逆黨若是發動叛亂,就成了壓垮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如何解決匪患?”
許新年越想越覺得無解,越想頭越疼。
他終于明白為什麼王首輔的身體越來越差,以緻藥石都不見效。
歸根結底,是心力交瘁,是積勞成疾。
這時,他腦子裡突然閃過鈴音說的話。
仿佛有一道光劈入他腦海。
“成為朋友,成為朋友……”
許新年睜開眼睛,眼球布滿血絲,神态卻極為亢奮,他鋪開宣紙,研磨,提筆書寫:
“現今災情嚴重,流寇四起,為禍一方,朝廷可用三策,一為招安,對于規模龐大的山匪,采取招安策略,并讓歸順的山匪剿其他山匪……
“二為派軍剿滅,對于規模不大的烏合之衆,堅決清剿,不留後患……
“三,效仿江湖人士,派遣高手深入民間,聚攏流民,占山為王。”
這一點,是鈴音是話激發了他的靈感。
讓朝廷和流民成為“朋友”,當然,不可能聚攏所有流民,但至少能減輕朝廷現在的負擔,大大減輕匪患對百姓的荼毒。
許二郎繼續寫道:
“需委派忠心正義之士擔當此任,風評不好,名聲不佳者勿用;需嚴密監控其家屬,以為人質。”
寫完之後,許二郎開始沉思,覺得還欠缺什麼,但那股子勁洩了後,精神開始疲憊。有些力不從心。
他扭頭看一眼水漏,才發現已經子時兩刻,他竟在書桌邊做了足足兩個時辰。
……
清晨。
許七安早起洗漱,然後在桌面攤開地圖,商船此行的目的地是禹州。
到了禹州,他們就要更換其他交通工具。
“到了禹州後,就駕馭浮屠寶塔飛行吧。作為一座空中堡壘,浮屠寶塔的防禦是沒問題的,就是續航能力差了些。”
法寶的能量來源于主人,或自身積累。
失去主人駕馭的法寶,續航能力通常都不行。
就像太平刀,平日裡自己有積累刀氣,但隻能做一時之用,用完,就得再次積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