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骁大步走向許鈴音,打算不用氣機,和這娃子比一比蠻力。
……
許二郎正坐在書桌邊,一邊捧着兵書研讀,一邊低頭研究青州地圖。
“砰砰……”
房門敲響,一名士卒在門外喊道:
“許大人,您妹妹和同僚們打起來了。”
“什麼?”
許二郎大驚失色,倉惶丢下兵書,飛奔着打開門,怒道:“怎麼回事,誰敢欺負我妹妹。”
那士卒小心翼翼的說:“是,是您妹妹在欺負人。”
許二郎大步流星的奔出船艙,來到甲闆。
甲闆上,東倒西歪的躺着幾十名士卒,許鈴音茕茕孑立,宛如沙場上不敗的女将軍。
“嘔……”
一名粗矮的中年将領吐着酸水,掙紮着爬起來,叫道:
“扶我起來,我還能打。”
士卒們一邊捂肚子,一邊拉扯他,苦口婆心的勸道:
“頭兒,别打了,再打你把隔夜飯也吐出來了。這孩子是許銀鑼的妹妹,犯不着跟她拼命。”
那中年将領顯然是上頭了,用力一推士卒,叫道:
“我還能打,我還能打,嘔……”
許辭舊站在艙門口,默默捂臉。
……
遠離官道的寨子裡,朝陽染紅了山頭,李妙真站在矮牆上,手裡拎着一顆血淋淋的頭顱,俯視着下方兩百多名流民組成的山匪。
“你們的首領已經被我殺了,現在給爾等兩條路,一條是跟着我混,以後有飯吃,有酒喝。第二條是給這家夥陪葬。”
她提起頭顱示意一下,另一隻手摸出地書碎片,傾倒出一袋袋的谷物。
一位穿着布衣的土匪,大膽的走過去,用鈍刀劃開麻袋,嗤~還未剝殼的谷物從裂口傾瀉而出。
“是大米,是大米啊……”
歡呼聲響起。
“女俠,我們願意跟着你。”
“以後您就是我們的大當家。”
落草為寇的流民們七嘴八舌地說道。
對流民來說,隻要能填飽肚子,誰當首領都可以。同樣的,隻要能填飽肚子,殺不殺人都無所謂。
他們殺人搶劫的目的,隻是為了填飽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