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龍圖,也忍不住說道:
“狂暴……距離超凡隻差一線了。”
在場隻有大長老能短暫的施展狂暴,但時效很短。
大長老喃喃道:“他修了多久啊,修行多久達到這個境界的,不會和鈴音一樣吧?”
不會和鈴音一樣吧……包括族長龍圖在内,衆人看向大長老,就像看瘋子。
……
“和情報提及的一樣,他真的會蠱術。但又不一樣,雍州時,他和姬玄公子元霜小姐交手時,蠱術平平,甚至不如四品……”
握着單筒望遠鏡的葛文宣看到這一幕,俊秀英氣的眉毛緊皺。
他一時間竟分不清許七安在雍州時刻意隐瞞了修為,還是近期才有所突破。
若是前者,說明此子心機之深沉,讓人悚然。
若是後者,說明此子修為進展之快,讓人不寒而栗。
“如果雍州時的情報無誤,那他的長進也太快了,這樣的話,情報就變得沒有意義了。”
葛文宣眉頭險些皺成“川”字。
一個完美的陷阱,一個妥善的計劃,需要準确的情報做支撐。
像許七安這樣的,根本無法徐徐圖之。
因為随時都會過時。
“身負國運,真的能如此可怕?”
葛文宣是術武雙修,五品武夫,六品術士,之所以卡在六品,是因為暫時沒有信心度過“預言師”要承載的厄運。
作為術士的他,對氣運并不陌生,雖說大氣運加身者,福緣深厚,可到了超凡境,氣運加身的作用會無限削弱。
這也是為什麼三品以上的強者有資格對中原皇帝不屑一顧的原因。
于一品、二品,或三品強者而言,殺中原皇帝會受氣運反噬,反噬的結果。
不想招惹皇帝,隻是我忌憚氣運反噬罷了。
在葛文宣看來,這是一種平衡。
不然,氣運加身者豈不是可以橫行無忌?
但許七安這個情況他就有些看不懂了。
“是國運和氣運有所不同,還是另有原因……
“術士體系存在隻有六百年,而在此之前,從未有任何體系與氣運如此息息相關。六百年裡,初代監正和當代監正都不曾煉化國運,存入某個人的體内。
“老師是第一個做這樣嘗試的,在沒有先例的情況下,或許連他都不知道國運加身意味着什麼?老師的這個想法是自己苦思冥想的結果,還是受了誰的啟發?”
葛文宣念頭閃爍,思緒發散間,透過單筒望遠鏡觀看戰鬥的他,精神一振。
場内局勢再生變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