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有方忙問。
許二郎淡淡道:“敵軍主将是個叫卓浩然的,他說三天之内破城,斬我頭顱,送給我大哥當見面禮。”
……
東城門十裡之外,雲州君營帳。
篝火熊熊,一頂頂帳篷寂靜無聲,士卒們早早的睡下,披堅執銳的甲士來回巡邏。
更外圍還有斥候巡視。
軍帳外,一身甲胄,體格魁梧的卓浩然,親手斬掉了抓獲的大奉軍斥候。
他舔了一口沾滿鮮血的刀背,獰笑道:
“想不到負責鎮守松山縣的,是許七安的堂弟。待我攻破松山縣,斬下那厮頭顱,一定好好保存,派人給姓許的送去。”
副将趙恬沉聲道:
“根據這斥候的交代,那許新年是雲鹿書院張慎的弟子,精通兵法,不可大意。”
他深知卓浩然跋扈的性子,立刻補充道:
“不過,以将軍的神勇,破城指日可待。大将軍若是知道您斬下許新年的頭顱,定會嘉獎。”
卓浩然颔首:
“傳令下去,斬許新年頭顱者,賞白銀千兩,封百戶。”
……
次日,許七安入定中醒來,看見一位如同丁香花般,結着哀愁的女子。
她美則美矣,哀愁的氣質卻能讓人忽略了她的美貌,讓人忍不住想走入她的内心,傾聽她的哀愁。
“許郎,你醒啦。”
洛玉衡柔聲道。
是你啊,小哀……許七安松口氣,七情之中,最難纏的是“欲”、“怒”、“惡”三個人格。
怒人格相對較好,就是脾氣暴躁了些,一言不合發脾氣,動手打人。
欲人格是許七安最畏懼的,這意味着他一天24小時都是運動模式,消耗極大。
惡人格沒經曆過,上回惡人格是最後一位出場,洛玉衡早早把他趕走了。
根據小姨這般忌憚的表現,許七安推測惡人格就是宮鬥戲裡,惡毒的皇後之類。
隻要不出現這三種人格,其他人格許七安都無所謂。
小哀很多愁善感,總覺得自己年紀可以當情郎的媽了,有些惆怅。
“國師,你便如朝陽一般美麗,讓人沉醉。”
許七安像呵護嬌花一樣,呵護着脆弱敏感的小哀。
小哀露出羞喜之色,低聲道:
“許郎不必叫我國師,喚一聲玉衡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