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層溢散出的“鎮獄”之力,甚至能短暫影響到二品。
柴杏兒盤坐在兩尊雕塑之間,她本是姿色極佳的人妻,氣質楚楚可憐,長期的囚禁讓她愈發的柔弱,惹人憐愛。
臉頰蒼白消瘦,青絲披散。
苗有方在身邊的時候,充當着獄卒的身份,定期投食,更換馬桶。
另外,每七天柴杏兒會有一次外出活動的機會,沐浴洗漱。
等苗有方走了之後,投食的任務就交給了慕南栀,至于更換馬桶,則由塔靈老和尚來負責。
反正對塔靈來說,念頭一閃,便能将塔内的任何物品轉移出去——神殊斷臂除外。
“沒想到,漫長的囚禁生活,竟讓你氣機愈發渾厚,修為大漲。”
許七安笑道。
柴杏兒睜開眼,看了看他,不卑不吭地說道:
“除了吐納練氣,便無事可做,任何人都會和我一樣修為大漲。”
頓了頓,她眉眼柔和了幾分,問道:
“李郎近來可好?”
許七安颔首:
“組建流民軍隊,準備去青州打仗了。你待在浮屠寶塔的這段時間裡,寒災爆發,中原百姓流離失所,雲州叛軍北上攻打青州,戰況膠着。”
柴杏兒默然片刻,苦笑道:
“小小一座浮屠寶塔,竟成了庇護所。”
庇護所是沒錯,前半句話,你問問塔靈認不認同……許七安沒再廢話,于懷裡摸出半卷獸皮地圖:
“你看看,這是不是你祖上留下的那半卷地圖。”
柴杏兒伸手接過,展開看了一眼:
“似乎是,這與當年宮主從柴家帶走的地圖材質一樣。”
“你見過另外半卷地圖嗎?”許七安問道。
柴杏兒苦笑道:“許銀鑼覺得,我有資格知道?”
許七安又問道:
“對于你們柴家的祖上,你還知道些什麼?”
柴杏兒搖頭:
“現在柴家能追溯到的先祖,便是從南疆回來的那位,再往上,經曆過一次滅門,早就徹底煙消雲散。”
這就有點頭秃了啊……許七安無奈的收回獸皮地圖。
能入許平峰眼的,絕對不同尋常,大墓的主人是誰,許平峰又是如何注意到柴家的……唉,目前來說,這件事不急,先緩緩。
……
陳設簡陋的卧室裡,洛玉衡慵懶的打了個哈欠,從儲物小袋裡取出幹淨整潔的小褲和肚兜,慢條斯理的穿上,罩上羽衣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