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面不改色的行禮,帶着兩名貼身宮女離開鳳栖宮。
剛跨出鳳栖宮大門,臨安腳一軟,險些栽倒。
“殿下……”
幸好兩位宮女眼疾手快,攙扶住她。
“殿下哪裡不舒服?奴婢去請禦醫。”
左邊的宮女急匆匆的跑遠了。
臨安軟綿綿的靠在另一位宮女身上,怔怔發呆。
“殿下,殿下你怎麼了?”
見狀,宮女大急。
臨安聽着胸腔裡,心髒怦怦的狂跳,眼前陣陣發黑,她想扯起一個笑容,眼淚卻洶湧而下,喃喃道:
“本宮也不知道怎麼了……”
……
深夜,南疆。
十萬大山外圍,一座叫“清風崖”的高山。
圓月高懸,密密麻麻的身影在皎皎月輝下忙碌,有外表形式人類的,有人形但擁有獸類特征的,也有純粹是獸類形态的。
他們的共同點是——搬運工。
成千上百的妖族們,正往一座大坑裡丢活物,這些活物裡各式各樣的生靈都有。
它們要麼奄奄一息,要麼昏迷不醒,對自己即将到來的命運毫不知情。
高空之中,洛玉衡腳踏飛劍,許七安踩着太平刀,白姬挂在他肩膀上。
“盛大的,血腥的祭祀。”
許七安俯瞰着下方,沉聲道。
這些生靈被收集起來,目的是讓神殊的殘肢初步恢複力量。
神殊被封印五百年,氣血衰竭,這不是随便吐納修行就能恢複的。想要恢複超凡境的力量,必然要攝取同等層次的力量。
在許七安看來,符合能量守恒。
超凡境的血丹過于稀少,那就隻能讓量變引起質變。
“怎麼,俠肝義膽的許銀鑼不忍心看着底下的生靈憑白丢了性命?”
洛玉衡笑眯眯的調侃,像個不正經的妖女。
許七安沒有正面回答,而是感慨道:
“憑君莫話封侯事,一将功成萬骨枯。”
他這才回應道:
“人是懂得變通的,也是必然要做取舍的。盲目的遵循某種原則,非智者所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