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來自後方的麻煩,才是最緻命的。朝廷想要和雲州拼國運,就必須要有一個安穩的後方。”
停頓一下,他望着許七安,道:
“你想立誰?”
許七安沒有猶豫:
“炎親王。”
王首輔聞言,松了口氣:
“好,這樣就好,炎親王是嫡子,太後所出,他登基,名正言順。”
兩人商議之後,老首輔抓起床頭的鈴铛,搖了搖。
門外的管家推門而入。
王貞文吩咐道:
“去把錢首輔、孫尚書、趙侍郎……他們請來。”
他一連報了六七個名字,都是王黨骨幹。
許七安順勢起身:
“晚輩先告退。”
……
厲王府。
“永興糊塗啊!”
年邁的厲王聽聞消息,拄着拐棍,顫巍巍的站起身,連拍桌子。
堂内,是一衆親王、郡王。
“亂臣賊子是正統,那我們算什麼?祖宗們算什麼?”譽王語氣低沉:
“陛下太怕事了,雲州想要的是錢糧土地,咱們就算咬死了不放,本王就不信他姬遠敢真的離京。”
“誰讓他是皇帝呢。”
這時,有人低聲說了一句。
衆親王、郡王扭頭看去,說話之人正是炎親王。
曆王看了他一眼,淡淡道:
“行了,雲州以勢壓人,陛下能有什麼辦法。”
他掃了一眼滿臉憤懑的郡王、親王,沉聲道:
“而今之際,是虛與委蛇,等待開春。隻要朝廷緩過這口氣,什麼都好說。隻要我們這一脈坐穩了江山,說他黑他就是黑,說他白,他就白。”
盡管心裡無比惱恨永興帝,但曆王還是決定以大局為重,穩一穩宗室的情緒。
國家大事,皇帝能做主,但祖宗的事,就不是皇帝一個人說了算。
永興帝的決策,是把大家的祖輩推向不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