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元槐,可有信心突圍?”
許元槐看傻子似的看他一眼:
“殿内單是四品就有三人,外頭肯定還有。”
絕望籠罩在雲州使團衆人心裡。
“該死,這個沒腦子的莽夫,不是說許七安智謀極佳,讓國師屢遭挫敗嗎?!”姬遠雙眼血紅,額頭青筋凸起:
“他瘋了嗎!!”
他認為,以目前大奉的局勢,“委曲求全”是一個智者理當做出的選擇,而後再徐徐圖之,尋找翻盤的可能性。
姬遠正是相信許七安該有這樣的智慧,才有十足把握和信心入京談判,以勝利者的姿态耀武揚威。
但許七安現在的選擇,與他過去的所作所為,根本不匹配。
魯莽的就像一個徹頭徹尾的粗鄙武夫。
姬遠怕了,寒意從心頭湧起。
這樣自尋死路的許七安,不會有任何顧慮。
雲州使團危矣!
……
禦書房内。
許七安把永興帝丢在大椅上,望着呆若木雞的大舅哥,淡淡道:
“需要我替你研磨?”
永興帝臉色慘白,不甘心道:
“你不想讓朕求和,朕可以改,你想讓朝廷繼續打,朕也可以順你的意。許七安,朕把妹妹賜婚給你,你卻恩将仇報。
“你恩将仇報!!”
說到最後,他用力咆哮起來。
“我給過你機會的。”許七安拿起一塊墨,輕輕研磨:
“你把臨安嫁給我,不過是為了拉攏我罷了,如果晉升三品的是旁人,你一樣會把臨安賜給他,臨安是我喜歡的姑娘,你卻視她為拉攏人心的工具,哪來的恩?
“永興,你最大的錯,就是坐在了這個位置。
“沒有能力,卻貪戀權位,議和隻是開始,後續戰事若是不利,你會繼續做出更多賣國自保的決定,将來青史之上,難逃亡國之君的罵名。
“我逼你退位,既是自保,也是為大奉江山。”
他把毛筆蘸了墨,遞到永興手中:
“言盡于此,好自為之。”
許七安接着看向懷慶:
“皇宮裡還有幾處戰鬥沒有平息,我先去鎮壓,這裡交給你了。”
懷慶颔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