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那群廢物兄弟裡,排名第九?”
姬遠絲毫不動怒,面帶微笑:
“姬遠見過表兄。”
被關押到打更人地牢後,姬遠迅速冷靜下來,簡單分析後,他認為許七安還是有些腦子的。雖然趁機發動政變,捧一個女人上位,但許七安沒有殺自己,說明抱着尚有利用價值的心理。
沒準是要拿他和雲州談判。
“啪!”
許七安反手一巴掌摔在他臉上。
姬遠一個文弱書生,哪裡經的住,破沙包一樣摔了出去,耳鳴陣陣,半天沒起來。
“少攀親戚,誰是你表兄。”許七安表情平靜,就像剛才拍飛了一隻蒼蠅。
“嫡子庶子?”他又問道。
姬遠耳鳴失聰,聽不太清,見許七安又揚起巴掌,臉色狂變,還是許元霜念在表兄妹一場,替他回答:
“庶子……”
許七安“哦”了一聲,嗤笑道:
“賤妾所生啊,又是一個沒什麼價值的棋子,你覺得潛龍城那位,願意花多大的價格來贖你?
“想好了再說,這取決于你能不能活着回到雲州。”
粗,粗鄙的武夫……姬遠扶着牆,艱難起身,臉頰高高腫起,突然低頭,吐出一顆帶血的牙齒。
許元霜低聲道:
“他是姬玄的親弟弟。”
許七安眼睛一亮,笑了起來:
“有趣!”
他緩步走向姬遠,後者驚慌失措的往牆上貼,剛才一巴掌打光了他所有底氣和信心。
“不愧是兄弟,你和姬玄一樣,都缺乏自知之明。”
他拍了拍姬遠的臉,帶着宋廷風,還有一對弟妹走出牢房。
姬遠背貼着牆,雙拳緊握,滿臉怨毒和屈辱。
廊道裡,許七安沒走幾步,便聽女子清脆的聲音,從左側一間牢房裡傳來:
“哎哎,是許銀鑼嗎?”
扭頭看去,是個頭發蓬亂,囚服髒兮兮的女子,五官極為明豔。
許七安愣了一下:
“你誰啊。”
“我是盜門,不,神偷門的阿竹,天人之争時,你把我抓進來的。”
女子像是受到了極大的打擊,一臉激動的抓着栅欄。